天上的星星或明或暗,蘇辭盈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感受,“我還以為,你們……”
以為你們小三配狗天長地久呢,大家竟然都是厲華的受害人。
“而且之前我發現他還在勾搭小學弟,我真是受不了,而且他那種人如果要分手,肯定會把責任往對方身上推,節目已經播出了,如果到時候他倒打一耙再說我勾引他出軌,我還真是百口莫辯。”徐餘嘉氣憤道。
蘇辭盈點頭,神情稍微有點尴尬,“不好意思,如果我知道你也是被他騙的話,我會早點告訴你這些事情的。”
徐餘嘉說:“是我應該跟你說對不起,之前對你的态度很不好,全都是因為我以為你想插足我們的關系。”
“今天找你,我是想問,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揭穿厲華的真面目。”
蘇辭盈本來不想再和厲華有什麼交際,但他剛剛因為厲華差點墜馬,全身的氣還不知道往什麼地方傾瀉,隻是揭穿厲華的惡劣行為而已,并不是他先不道德的。
“我知道你還在想,今天厲華去騎馬救你的事,他那根本不是為了你,隻是想展示英雄救美讓你死心塌地而已,不過這次沒成功反而摔了一嘴泥。”徐餘嘉說,“這是他慣用的把戲,先創造一個危險情景引你入局,他來當英雄,但這都是他設計好的,他根本不會擔任何風險。”
“我第一次遇到他,就是因為晚上回家被人跟蹤,他替我解決了問題。”徐餘嘉表情淡淡,“但後來我才知道,那都是他找的托。”
蘇辭盈恍然大悟,他之前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食堂突然出現的為難他的人,正好出現的厲華;飛過來的籃球,和恰巧替他擋住的身影。今天厲華突然讓他的馬受驚,可能也不是無意而為,而是就像徐餘嘉說的,他想通過一個危險的事件再次赢得他的感激,如果今天真的被厲華救的話,他怎麼也不可能再對他像之前一樣視若無睹了。
厲華這一招,專門針對道德感高的好學生。
夜色微涼,草地上有着滴滴露水,踩在草上會發出“沙沙”的聲音。
蘇辭盈擡頭看着彎彎的月亮,說:“你的計劃跟我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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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房間裡的暖氣開得很足,蘇辭盈穿着短褲盤腿坐在沙發上,洗了澡之後才覺得今天因為騎馬摩擦,大腿内側和屁股有些疼,随着時間推移感覺越來越嚴重,他把到膝蓋的褲腿往上挽了挽,發現大腿内側的軟肉嫣紅一片,還有幾處因為毛細血管破損洇出的紅色顆粒。
蘇辭盈用指腹碰了碰,疼得一瑟縮。
他無助望天,欲哭無淚,正要把褲腿放下的時候,蔺川出來了。
面前暗紅色花紋的沙發上,兩條又直又細的腿白的晃眼,偏偏短褲還被往上折了好幾道,連腿根的軟肉都暴露在了視線裡,蘇辭盈一看他出現,立馬把張開的腿合攏,欲蓋彌彰地咳嗽了兩聲,手指扯着褲子下擺說:“你……你怎麼那麼快。”
“不是,我是說你怎麼那麼快就洗好了。”蘇辭盈并在一起的雙腿中間連條縫隙都沒有,膝蓋相互蹭了蹭,不小心蹭到了腿根内側的傷口,不免痛呼一聲,眼眶瞬間蓄滿了淚水,要落不落。
好痛!蘇辭盈小心翼翼挪開腿,低頭往下看自己磨到的地方。本來就寬松無比的褲管随着他的動作徹底左右敞開了,以蔺川的高度可以說是把風光盡收眼底。
“怎麼了?”蔺川腿長,幾步就走到了沙發前,修長有力的手指握住光裸的膝蓋朝旁邊打開,大腿内側的傷痕暴露在眼前。
蔺川皺了皺眉,“怎麼那麼嚴重?”他心裡給厲華又記了一筆,坐在蘇辭盈旁邊低頭觀察傷口,溫度較高的手心好像把蘇辭盈燙到,他的小腿輕輕抽動,但膝蓋被人牢牢握住了。
有力的拇指不知道按在了膝窩哪一個敏感的穴位上,一片酥癢和熱麻像是順着筋絡傳遍了整條腿,蘇辭盈繃着腳被拉開了雙腿,私密的大腿内側暴露在男人眼中,軟肉輕輕顫抖。
二人距離有些近,加上房間裡溫度本來就高,讓人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蔺川從藥箱裡翻找出來了藥膏,圓形的小盒子一打開,中藥的味道緩緩散開。
蘇辭盈攥住自己褲腳的手指慢慢放松,伸手說:“我自己來吧。”
他眼睛裡水汪汪的,稍顯淩亂的頭發垂在耳側,疑惑問:“你怎麼什麼藥都有,百寶箱嗎?”
蔺川沒有把藥膏給他,反而低頭把蘇辭盈的褲子往上卷起,溫熱的手指沾滿藥膏往他的腿側塗抹而去。
“帶着以備不時之需。”蔺川把指腹輕輕按在嫣紅擦傷的位置,冰涼的膏體經過手指暖過,薄薄一層蓋在了腿肉上。
蘇辭盈抱着抱枕,手指慢慢抓緊,微微的疼痛和清涼感在傷到的位置擴散開,火辣辣的感覺減輕了不少。
不知道蔺川平時是不是彈吉他或者别的樂器,指腹有點薄薄的繭子,因為小心怕他痛,所以塗藥的動作很輕微。但就是這種輕和小心,蹭在皮肉上卻留下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癢。
傷口順着大腿内側一路往上延伸,塗藥的手指也越來越往上,不知道碰到了哪裡,蘇辭盈反射性夾住了腿,把蔺川的手固定在了中間。
一滴汗從他的鬓角流下,蘇辭盈把視線偏向一側不敢看蔺川,呼吸不穩。
蔺川的手被軟嫩如凝脂的腿肉夾在中間,包裹感和擠壓感傳來,他手心裡都是滿滿一團。
低低的聲音帶着一絲微啞,他問:“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