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男alpha大老遠就吼了一聲,大步走過來看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帽衫男愣住,頓時怒道:“咋回事?我不是讓你們抓他嗎?他怎麼死了?!”
他原本坐在警車内跟電話裡的人談案件進度,一轉頭就看到外面有情況,話都沒說完立馬挂掉電話趕來,結果遇到這種事兒,能不氣死才怪。
倆警員被吼得不敢吱聲兒。
“說啊!嘴巴是拉上拉鍊了?”
“許隊,我們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
一個警員說不下去了,下意識看向項樾。
許兵也發現項樾在看那個死了的帽衫男。
别人不認識項樾,但他認識,也知道項樾的搭檔是誰。
許兵臉色稍緩,“他咋了?”
項樾站起來,“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嗎。”
許兵噎住,瞅了一眼帽衫男,嘴唇紫得挺深的,很明顯是中毒了,心情更差了。
“反正你們那案子基本結了,看開點兒。”
項樾拍了一下他的肩,“實在不爽就找俞司解悶兒。”
“行。”許兵點點頭,一揮手,倆警員立馬會意,處理好現場并帶走屍體。
許兵抱臂哼笑,“我可是聽說了,上面老催促你趕緊讓你那竹馬朋友恢複身份,不然你就得跟新的alpha當搭檔,實慘啊哥們。”
項樾扯了一下嘴角,“是挺慘的,不過很快就消停了,一點也不慘。”
許兵笑了,看了眼那棟空架子的樓房,“他在裡面嗎?說實話我挺中意他的,帶勁。”
項樾愣了一下緩緩轉頭看向他。
許兵舉起雙手,笑道:“放心哥們,我隻是想想而已,朋友妻不可欺嘛。”
他手勁兒沒輕沒重,拍了一下項樾的肩,後退着笑道:“希望下次見面,你已經搞定你那竹馬朋友,祝你好運。”
話落,轉身大步往前走了。
項樾走進那棟樓房裡,隻見簡闊站在那兒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神色看上去挺凝重的樣子。
“在想什麼呢?”
簡闊擡頭看着他,“外面怎麼了?”
“偷襲你的那人自殺了。”
簡闊沉默了兩秒又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來得這麼快,是在我身上安攝像頭了?”
項樾被後面那句話給逗樂了,搖頭說:“不是我,我沒那麼變态,你得問問俞司,是他第一個通知我來的。”
簡闊想了想,掏出手機撥通過去。
“你是不是派人跟蹤我?還第一個通知項樾?你咋不自己過來保護我啊!”簡闊語氣非常不爽道。
俞司那邊的事解決得差不多了,這會兒回治安總署的路上,笑得有點邪,“你哪裡需要我保護啊,我派人在你周圍附近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你也看到了,有人想調查你和項樾的關系。”
“我可是為你着想才這麼做的。”
“那不至于,你趕緊把你的人撤了,我能保護好自己,” 簡闊沉聲說:“我什麼樣的您是第一天知道啊?”
“行,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什麼事第一個找我。”
“知道了。”
簡闊挂掉電話,看了一眼項樾,轉身越過他準備走,小臂被拉住了。
“咱倆談談。”項樾偏了一下頭看着他。
簡闊抽回小臂,也偏頭看着他,“你想談的是搭檔的事吧?”
項樾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簡闊深吸口氣,抹了把臉說:“項樾,十年前我說的很清楚,我不會再繼續當你的搭檔,你為什麼要執着至今?”
“我不喜歡跟别的陌生人當搭檔,”項樾輕聲說:“我隻熟悉你的。”
簡闊視線情不自禁落在項樾那張張合合的嘴唇上,那嘴唇顔色像熟透的草莓,正勾引着他去采摘嘗嘗味道。
指甲掐進掌心那塊肉裡,疼得大腦一下清醒了,艱難地移開目光,“那也得适應,我不也适應現在的生活呢麼。”
“我的搭檔隻能是你,我們都太熟悉彼此,換别人就不行。”
簡闊沉默半響都沒說出一個字,大步離開此地。
項樾轉頭看着那道離去的身影,擡手摸了摸嘴唇,輕挑了一下眉。
剛才簡闊那眼神,好像是在看他的嘴?
項樾抿了抿唇,心想着要不買個草莓味潤唇膏塗塗?
簡闊應該會喜歡吧……
項樾正要離開的腳步微頓,擡頭看向天花闆,那裡有個子彈穿進牆裡的孔,墨鏡後的眼眸鋒銳如刀。
事情真的就這麼簡單嗎?
昨晚是壯漢,今天是帽衫男,都是alpha……
難道還有留一手在後面?
褲兜裡手機震了一下,是俞司發來的微信消息,點開一看,鏡片反射出森森冷光,在光線有些昏暗的房子裡顯得瘆人。
“簡哥你可總算來了,你突然跑出去,我還以為出什麼事呢。”
楊石看着簡闊坐在辦公桌前準備吃他做的飯,趕緊端走碗筷,“菜都涼了,我給你加熱一下。”
簡闊沒阻止,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