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他還得上班,有這個時間還不如睡個覺好好休息。
躺在床上眯了下眼睛,可能是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一閉上眼沒多久就睡沉了。
客廳裡,項樾坐了好一會兒掏出手機撥通電話。
“聽俞司說,你監視那個小o?”
許兵此刻坐在醫院走廊長椅上,偏頭看了一眼靠在手術室旁滿臉焦急不已的于澄,用手捂住手機低聲說:“嗯,我們都在醫院,你找他有事?”
“明天我去醫院一趟,到時候你帶他來見我。”
“好。”
挂了電話,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澡,然後又去卧室,很輕地打開門往裡瞅了一眼。
見簡闊睡得很沉,輕手輕腳走進去,順手把門輕輕關上。
簡闊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窗外,翻過身時看見對面另一張單人床上的被子有些亂,顯然有人在這兒睡過一晚。
坐起身對着門大喊了一聲“項樾”,等了一會兒沒人應答。
不在?
簡闊掀開被子下床,打開門出去掃了一圈。
項樾真的不在,但聞到一股飯香味兒,走了兩步就看見茶幾上放着一個外賣袋子,裡面還熱乎着。
左邊的單人沙發上放着紙袋,應該是項樾昨晚買的新衣服洗好了。
簡闊勾起很淺的笑意,真貼心。
項樾站在醫院走廊盡頭的窗口前,低頭看着樓下有不少病人和家屬一起散步,沒看太久就聽到身後響起兩道腳步聲。
“我帶他來了,你們慢聊。”
許兵說完這話便轉身準備走開,突然一隻柔軟小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
許兵轉頭看向于澄,“怎麼了?”
于澄神色緊繃看着窗前的項樾,聲音有點顫,“許大哥,你能不能别走開?”
許兵愣住,“啊?”
項樾轉過身,毫不意外地笑了一下,“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
許兵又是一驚,“啥?他不是omega嗎?怎麼可能……”
說到一半猛地意識到什麼,滿眼震驚看着于澄,聲音都顫了,“難道你被enigma标記過?”
隻有被enigma标記過的人才能聞得到enigma的信息素,所以于澄真的被标記過?!
于澄低下頭,半長劉海遮住眉眼,聲音很輕,“現在已經不是了。”
許兵張了張嘴到底沒說什麼,低頭看着被于澄抓住的手腕,想掙脫又不敢太用力把柔弱omega甩開,有些猶豫。
雖然知道這小o的身份,沒那麼柔弱,但在他刻闆的印象裡,小o都該被捧在手心裡疼。
“你就待着吧,沒事兒。”
項樾走上前看着肩膀輕顫的于澄,“我過來隻是想找你确認一下。”
他俯下身湊到于澄耳邊,用隻有倆人能聽得到的音量吐出某人的名字。
許兵親眼看見于澄猛地瞪大眼睛,神色驚慌不安,明顯感覺到抓住手腕的那隻小手微微顫抖,蹙眉不知道這倆在說什麼悄悄話。
項樾直起身看于澄這反應就确認了答案,後退兩步扯起嘴角,“還真是他。”
于澄突然情緒激動地大步上前,抓住項樾胸前那一小塊布顫聲說:“不要把我在哪說出去,我還要照顧我媽,求你了。”
許兵見狀差點沒吓出一身冷汗,趕緊将于澄從項樾身上扯開,沉聲道:“說話就說話,亂抓什麼啊。”
項樾撫平被于澄抓皺了的短t,“你隻要待在治安總署裡,他不會貿然把你抓了。”
“我知道,可是我媽……”于澄說得都快哭了。
項樾見他這般反應,心想這記白标了。
“他沒那麼喪心病狂到連老人都傷害,更何況是病人。”
于澄眨了眨濕漉漉的大眼睛,“真的嗎?”
項樾無語凝噎,擡手揉亂一頭柔軟烏黑的短發,“真的。”
“于先生您能過來一下嗎?關于您母親的事需要細談。”
“我馬上來。”于澄匆忙着小跑過去跟主治醫生走了。
許兵知道于澄現在滿眼滿心隻關心他母親的病情,暫時不需要監視,于是看向項樾,将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
“他都洗掉标記了,怎麼知道你的身份?”
“enigma的标記比alpha還要深得多,要想立馬抹除是不可能的,隻能等一個月之後才能徹底抹掉。”
許兵恍然,“所以他被洗掉标記的時間不太久。”
項樾應了一聲,好心提醒,“記得派幾個alpha保護那小o,别在半途中被抓走了。”
“啥意思?”
項樾偏頭看着他,“enigma身邊除了搭檔,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