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也就隻有跟你撒過嬌。
自從咱倆莫名其妙當死對頭那天起,到你突然出國留學之後,我連嬌都沒撒過一次。
跟你最後一次撒嬌,還是初一的時候呢。
“有。”
項樾親眼目睹簡闊從淡淡的笑意到抿緊嘴角的細微變化,忽地笑出聲掙脫小臂的禁锢,後退兩步還是想笑。
他都不知道簡闊在國外生活這十年來到底是怎麼過的,竟然連腦子也跟着有點兒轉不過彎來了。
“别的事你都能一猜就準,怎麼到我這兒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有點……”項樾說到這裡及時刹住。
“我有點什麼?”簡闊慢慢向前走了兩步,看着他問:“我不能問嗎?”
“那你在國外有情人什麼的嗎?能問嗎?”項樾反問。
“有……”簡闊頓時氣樂了,“才怪,你也沒有。”
項樾噎住,“知道我沒有,那你還問?”
簡闊笑笑,“我猜你在罵我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
“我可沒說你腦子。”
“你在心裡罵了,”簡闊啧了聲,“憋壞你得了。”
“我不想憋壞行嗎?行的話我現在就跟你撒嬌。”
簡闊看着他那副墨鏡鏡片映出小小的自己,視線慢慢往下移,停在項樾那雙嘴唇就移不開目光了。
哎,說實話有點想親……
項樾說話時那嘴總是張張合合的動個不停,紅透透的水嫩嫩的特别想咬……
不是,你一個純爺們兒為什麼這嘴看起來水嘟嘟的?
“你在看什麼?”
項樾的聲音讓簡闊一下子回神,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沒看什麼,想去哪兒吃你定。”
話落,大步往正門走去。
項樾轉頭看着簡闊那道背影,舔了一下嘴唇笑了,邁開步跟上去。
悅世附近有美食街,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
項樾選了一家面館,讓簡闊先進去,然後自己去奶茶店買點喝的。
簡闊進去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店裡快速掃了一圈兒,忽略那些投以或暧昧或直白的目光,直接找了個最後面的靠窗位置坐下。
服務員走過來将菜單放在桌上,簡闊邊翻開菜單看邊說:“你先下去吧,等人來了再點菜。”
“好的。”
等簡闊慢慢把菜單全都翻完了,項樾才過來坐在他對面,将其中一杯冰美式咖啡放在他跟前,自己先吸了一口冰涼涼的草莓奶茶。
簡闊看得有點無語,順手将菜單向前推了過去,“想吃什麼自己點。”
項樾快速翻了翻又合上,偏頭喊了一聲服務員,要兩碗涼面,加一盤拍黃瓜和花生米、醬牛肉。
“那兩碗涼面得大大的,我倆胃口大。”項樾說。
服務員愣了一下應聲,“……好的。”
等服務員走了,簡闊扯了扯嘴角,“胃口大,你咋不加幾道菜?”
“少管,我知道咱倆胃口大就行了,”項樾頓了一下看着簡闊,“還是說你在國外生活這麼久,把胃口養得變小了?”
“沒,把墨鏡摘了,讓眼睛放松放松。”
項樾看着他。
“你看看咱倆坐的這個位置,就是特意給你找個合适的地兒。”
項樾往左右前後看了看,自己是面對簡闊和牆壁,沒有人,不用擔心别人一看他眼神就吓死人,确實方便得多。
于是放心地摘下墨鏡放在桌上,眨了眨眼睛。
“我有個問題不太明白。”
項樾一頓,“什麼問題不明白?”
“我無法理解你們enigma到底想幹什麼?就為了确認enigma身邊的搭檔身份?”
“你們enigma喜好神鬼出沒,神秘低調,需要搭檔幫你們隐藏身份方便行動就算了,為什麼非要想知道搭檔身份?知道了是誰,然後呢?”
簡闊直視項樾那雙鋒銳般的眼眸,扯起一抹冷笑道:“然後把搭檔殺了或打殘了,讓你沒法再繼續暗中行動?”
項樾沒說話,隻是沉默看着簡闊。
“我姐和二叔是,你和匿凰也是,除了二叔,我和俞司、還有你姐都是你們的搭檔alpha,二叔總說我們要配合你們,熟悉你們,但從來沒告訴過我們,你們enigma的世界和所謂的規定到底是什麼?”
簡闊眯起眼睛冷聲道:“你們這些enigma是不是像叢林法則那樣,弱肉強食,然後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