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最好的機會不就擺在那嗎,人都在你面前了,你還找不到證據嗎?”
俞司聽懂了他這話中意思,轉頭看向亨特爾的屍體此刻被法醫組的人擡走,“你要說了嗎?”
“讓簡闊自己說。”
簡闊這會兒情緒已經調整好了,背牆抱臂看着法醫組的人擡着擔架離開,閉目養神。
不知道怎麼忽然就想起死者亨特爾的狀态。
死得可真體面……
簡闊猛地睜開眼睛,琥珀色眼眸中閃過一絲懷疑,又回想了一下當年堂姐的死狀,最後定格在堂姐的後頸。
難道那個亨特爾也……?
簡闊不敢亂下定論,直起身子進倉庫裡,“俞司,你讓人查查那個死者的後頸。”
“後頸?”俞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意識到什麼的他瞪着項樾,表情非常震驚,“……不會吧?”
“别看我,隻是猜測而已,到時候看結果怎麼說。”
“對了俞司,回頭你讓他們别打給我姐電話。”
“行。”
項樾該說的都說完了,轉身大步往外走,來不及跟簡闊多說一句。
簡闊愣了一下轉頭看着項樾遠去的背影,發現他走得好像有點兒急。
這家夥又在急什麼?
等簡闊走了後,許兵終于有機會去俞司那邊,好奇問:“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跟這次案子有關嗎?”
俞司偏頭看着他,忽然問:“你覺得人一旦沒了那玩意兒,還能活嗎?”
“啊?”許兵聽得一頭霧水,“啥那玩意兒?說清楚點。”
俞司沉默了下,輕呼了口氣,“算了,當我沒問,這兒你自己處理吧。”
然後邊掏出手機撥通電話邊往外走。
“老袁,有個事兒想跟你單獨談談。”
一樓男廁所裡,項樾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捧冷水潑了臉,雙手撐在洗手台邊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鋒銳如刀的眼眸震懾人心。
該死的,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來。
在心裡計算了一下時間,閉了閉眼睛。
距離進入最糟糕的情況馬上要來了,沒幾天了。
“你在幹嘛?是嫌太熱了嗎?”
項樾身體猛地一僵,轉頭看着進來的簡闊,嘴唇微抿。
簡闊感受了一下,“沒覺得熱啊,挺涼快。”
說完這話突然走近項樾,就這點距離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着一絲熱意,頓時沉默了。
“不是吧,你……”
“離我遠點。”項樾小聲說。
簡闊頓了一下很痛快地說好,轉身往外走。
項樾見他還真走了,氣得胸悶,倏地快步上前一把将簡闊向後拉過來,重重撞到自己身上,緊接着從後抱住簡闊。
“走什麼走。”項樾那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他肩上咬牙道。
簡闊身體微微一頓,看着門外對面牆壁,到現在才發現項樾對自己好像有點不一樣。
“帶我離開這裡吧,不然就完了,我姐要罵死我。”
簡闊眼眸裡閃爍了一下,連他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
“帶你回家,我幫你。”
項樾這一路上都是恍恍惚惚,像是在做夢似的不真實感,耳邊不停回響簡闊說過的那句話。
帶你回家,我幫你。
簡闊要幫他。
幫他什麼?
幫什麼?
要做什麼?
不是隻有他這麼想的吧?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是那個意思對吧?
直到被簡闊動作有些粗暴地拉進家裡時,項樾才确定了那是真的。
是真的。
操,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