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兩位及時趕過來支援我們,真是幫了大忙。”
一個皮膚黢黑的邊防隊長beta露出白到發光的牙齒大笑,大力拍着項樾後背,“我們華夏有你倆在,真是不要太放心啦,安全感滿滿!”
匿凰看着項樾捂着受傷的腹部被拍得渾身都繃緊了,表面上維持着體面友善的微笑臉嗯嗯啊啊應付着,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笑。
都傷員了還要接受這麼熱情的感謝方式,真慘。
就在項樾快要承受不住了準備出聲阻止,這時有人跑過來喊一聲隊長。
等隊長一走,項樾松了口氣,活動了一下後背蹙眉道:“這力氣太大了,差點沒把我給拍吐了。”
匿凰抱臂笑了起來,嘴角兩邊梨渦明顯,扔下“休息去了”,便轉身走了。
項樾也回宿舍,摘下墨鏡,進小小的衛浴間裡匆匆洗掉髒臉髒手,又匆匆出去找手機。
開機的那一刻立馬跳出多條未接通話和消息,接連震動了足足幾分鐘後才安靜下來,從未接通話記錄裡數了數簡闊打來的電話,五個。
又點開簡闊的微信聊天框,看着那條充滿威脅意味的消息内容,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簡闊有多怒火。
闊闊:【開機了第一個給我回電話,不然你就等着挨屁股吧】
項樾心想,闊闊說要他挨屁股,那是啥意思?
是純打,還是……
項樾想到了不可描述的畫面,抿了抿嘴唇,心神都開始蕩漾起來了。
如果是後者的話那更好了,打屁股就不行,那可是關乎到尊嚴。
都老大不小了,打屁股算什麼?還不如來點兒實在的。
項樾看着手機舔了下嘴唇,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大不了回去負荊請罪得了。
坐在硬床上撥通簡闊的電話,心裡有點緊張,甚至超過腹部的難受感。
等電話那邊接通了,突覺喉嚨有點發幹,微頓了下很輕地叫了一聲“闊闊”。
電話裡頭的人安靜了好一會兒,等得項樾比剛才更加緊張了,心髒鼓鼓的幾乎要沖破胸腔,終于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傳進耳朵裡。
“你知道你玩失蹤幾天了?”簡闊語氣很涼,夾着不容忽視的怒意。
項樾沒說話。
“三天,”簡闊冷聲說:“你失蹤了整整三天,你食言了項樾。”
項樾眨了下眼睛,小聲說:“闊闊,我知道我讓你生氣了,可是……”
“别可是,你有你的事要做,我無權過問,但你能不能玩失蹤之前先跟我吱個聲兒?”
“以前的事我不計較,但現在我就得計較了,”簡闊沉聲說:“項樾,你知道你突然失蹤的時候我有多火大嗎?”
“到底誰是你搭檔alpha?難道我就不能知道你什麼時候失蹤嗎。”
“闊闊……”
“别叫我,你就算再叫多少遍也沒用,我告訴你項樾,我現在很火大很想揍人。”
“你最好給個準話兒,什麼時候回來?”
項樾不敢真的在簡闊怒火到極點的情況下再說一句假話,思考了幾秒斬釘截鐵道:“三天,這次是真的三天,時間一到我立馬找你,但闊闊,你能不能聽我……”
簡闊忽然打斷項樾還沒說完的話,語氣幽幽地說:“草莓可真甜,火氣兒都下去一半了,你還不如草莓甜呢。”
項樾一頓,“什麼?”
“我在吃冰糖草莓串,也在極樂酒吧,你自己看着辦吧。”
項樾聽到極樂酒吧這四個字頓時急了,拔高音量喊了一聲“闊闊”,電話被挂掉了。
等再撥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是關機狀态了,氣得受傷的腹部都難受得厲害。
捂着腹部嘶嘶吸氣,鋒銳的眼眸愈發震懾人心,恨得咬牙。
“簡闊,你為什麼就是不聽我的話呢,宋慶那家夥沒啥好玩意兒。”
實在是難受得想死,不得不躺倒在地上吸了口涼氣,閉着眼睛說:“回去以後我得把你永久标記,這樣我心裡踏實些。”
京城,極樂酒吧的馬路對面停着輛奔馳,那是俞司的車,簡闊坐在後座正吃冰糖草莓串。
簡闊吃了兩口就覺得甜得膩歪,微蹙起眉咀嚼着吞下肚,看了眼冰糖草莓,還剩兩顆,但他實在不想吃了。
想下車找個垃圾桶扔了吧,又覺得浪費糧食,想想項樾那家夥有多忠愛草莓控就有點煩躁,耐着性子把最後兩顆吃掉了。
簡闊仰起頭靠在後座邊上看着車頂蓋。
比起草莓甜,還不如你來得甜,草莓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