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要交代的就是他突然玩失蹤這事兒,除此之外,真的不知道要交代什麼了。
簡闊抽回手沒幾秒又被抓回去了,索性随他去了,眉眼冷硬地看着他,“宋慶說對你有過好感。”
正玩手玩得不亦樂乎的動作倏地頓住,項樾瞪直眼睛看着簡闊厲聲問:“什麼?他對我有過好感?”
說完這話突然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瞪着簡闊,“你早就認識宋慶?什麼時候認識的?”
“幾年前生意上合作過一段時間,”簡闊揚起不羁一笑,捏住項樾下巴微擡,“都是同一個圈子裡的,宋慶什麼樣的人我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項樾氣得咬牙道:“知道那你還敢來極樂酒吧?!”
簡闊氣笑了,加重捏着下巴的力道問:“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這麼不想我進這家酒吧?不就是新式酒吧嗎?”
“因為你的臉。”
項樾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扯掉捏住下巴的手,擡手用虎口處鉗住簡闊的半邊臉,本就鋒銳的眼眸這下更加冷厲噴火,“你一直都是這樣,從來不知道你這張臉有多吸引人。”
“雖然我知道你很早就表現出不好惹的一面,也沒人膽敢追你,偶爾會有那麼幾個例外的人,但簡闊。”
項樾湊過臉去直視簡闊的眼睛,帶着占有欲強的口吻冷聲說:“我這人很小氣,很小肚雞腸,就是不樂意别人觊觎你,哪怕看一眼也不行。”
簡闊靜靜看着他好一會兒,忽地短促笑了,用力一甩腦袋掙脫禁锢,立馬張嘴咬住那隻來不及收回去的手背,琥珀眼眸裡滿是熊熊燃火的怒意。
項樾吃疼地微蹙了一下眉,沒因此掙脫,看着咬得越來越重的簡闊,揚起一絲肆意的冷笑,“别仗着我對疼痛感知弱就咬我啊,就算是一點點也是疼,松嘴。”
簡闊牙齒隔着一層皮肉碰到發硬的骨頭才肯松嘴,掃了眼那隻手背上留下很深的齒痕,冷聲質問:“你還好意思說我,那為什麼宋慶會對你這麼好感?你的撒嬌為什麼會被他看到了?”
項樾沒管遭受傷害的手背,滿頭疑惑地看着簡闊,“你在說什麼?我跟宋慶撒嬌?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我沒事幹嘛要跟那種渣男玩意兒撒嬌?你剛說那家夥對我有過好感?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他說有一次出席活動的時候你喝醉了,是他把你送回家的,你在車裡把他當成我,還抓着他的手腕撒嬌,”簡闊突然怒道:“你他媽就不能看清是誰再撒嬌嗎!我跟他長得有那麼像嗎你就把他當成我的替身了!”
“我一想到你跟别人撒嬌過就膈應得慌!”
項樾看着脾氣暴躁的簡闊,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心裡很暖。
那個腦子進水了的估計就是他自己,竟然覺得簡闊這個生氣點是對的,是他的錯。
都是因為他才會生氣的。
“闊闊,”項樾好笑地看着他,“宋慶編造出來的鬼話你也信?”
“對,我承認那次活動确實喝醉了,是宋慶好心把我送回家沒錯,但我可不記得對着宋慶撒嬌過啊。”
簡闊眯起眼睛有些狐疑,“是嗎?你要怎麼證明?”
“證明是我就算喝醉了也不會斷片兒啊,不信你問問匿凰?”
項樾身子往前挪了挪,雙臂摟住簡闊笑,“真相是我喝醉後坐後座,對着車窗撒嬌呢,而且他的車裡不止我一個,還有另一個人也在。”
“誰?”
“還能是誰,匿凰啊,這點你可以找她證實。”
項樾說到這裡忍不住蹙緊眉頭,眼神愈發鋒銳冷厲,“宋慶竟敢跟你說這種容易誤會的話,我現在就去把他殺了。”
話落,正欲起身,被簡闊扯回來摔進懷裡摟着腰,“說清楚了就行,别真動手,我隻是氣不過你的撒嬌被看到了而已。”
項樾被他抱在懷裡時隻愣了一秒,偏過頭整張臉深深埋在簡闊那溫暖的頸窩裡悶笑,“好,隻對你還有我媽和何姨撒嬌,那次的事是個意外,以後不會再有了,放心闊闊。”
“但是,”項樾腦袋往簡闊下巴頂了頂,“以後不許進這家酒吧,我介意也膈應。”
“行行行,以後不進這家酒吧,已拉黑。”簡闊擡手揉揉項樾的臉,手指摸了下那柔軟的嘴唇,眼神暗了暗。
得,又想親了。
項樾揚唇笑了,嘴唇抿住那根舍不得離開的手指頭,很輕地舔了一下。
簡闊隻覺指尖酥麻了一下,正想再摸,聽到門外傳來轉動把手的聲音。
項樾猛地坐直了身,伸手拿起茶幾上的墨鏡戴上。
簡闊有些無語地看着他,“你這樣很容易引人誤會。”
項樾轉頭看着他,“我隻是戴上墨鏡而已,沒想藏着掖着啊。”
“你們剛幹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