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點蠟燭,點蠟燭!光明在哪裡!!!”
“門…門…有誰把門打開了!”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菩薩保佑,急急如意令,嘛哩嘛哩哄!堅定的唯物主義思想觀在上,保佑我這個好人…”
伴随着一陣雞飛狗跳,蠟燭終于由離最近的苌影重新點燃,燭光亮起,四周衆人各異的神态顯露。
縮在牆角念咒的歐山,戰嘉雲橫舉着拖把,郁偉一手護着蓉冉一手舉着掃把。
貼着牆蹲下顫動不停的艾戈,被她扯着衣服半蹲的丁鴻風。
所有人的視線,警惕看向剛才室内發出響聲的地方,慕輕腳邊一把倒地的椅子。
在衆人不滿責備視線中,男人笑着沒有解釋。
‘嘣,吧嗒’
遲意關上窗後走到椅子附近扶起,微笑安撫道:
“危機解除,各位沒事了。”
衆人感激的看了一眼關窗的遲意,隐晦看向慕輕時那目光明晃晃寫着,你能不能學學你家的,當個人。
遲意知道黑曜石功效,隻是慕輕突然靠近,呼出的氣息打在他後脖位置,又癢又麻的感覺讓他很不适,躲開的同時忘記坐椅子上……
也幸好蠟燭很巧的熄滅,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他果斷将椅子往慕輕那邊踢了踢,閃身來到窗邊。
苌影臉色微微發白,手有一點點發抖,轉身看向五人方向,穩着語氣提醒道:
“隻要沒有違背規矩就不會有事,在‘渡’的世界除開特殊鬼怪,基本都會遵循規矩,不會無緣無故殺人,太過害怕隻會慌亂陣腳,做出錯誤選擇。”
“門外沒什麼,隻是大風把燈籠吹掉落地上。”
于辭關上大門重新走回來坐下,看着幾個小孩以過來人的口吻認真告誡:
“鬼怪隻會吓你誘導你犯下錯誤才能動手,所以一定不要太害怕記牢規則,能走出去。”
“這位叔叔你一定知道吧!渡的規則,能告訴我們嗎!我還沒畢業我不想死在這個地方,我…”
艾戈擡起頭一臉希翼的看向于辭。
于辭給出解釋:“不要輕易許諾,這是一開始系統播報裡的提示。”
随着他的話落,大廳莫名的安靜好一會,死寂的沉靜讓人很不安。
遲意注意到,一直很安靜躲在最後的那位蓉冉姑娘臉色一白,與他對視後慌亂的移開視線躲到同伴的身後,那一刹那的對視他似乎看見什麼,又似乎沒有。
慕輕低沉的嗓音在安靜的室内響起,禱告般:
“神明在上,我想許諾,與這位遲意先生,生死相随,禍福相依…
是這樣的許諾?沒什麼特别感覺,難道是要兩個人一起,親愛的快一起啊,這可是神明的注視哦。”
遲意:“……”***,哦,你腦殼的哦。
在他眼中,面前這個人話裡話外無一真心,哦應該有,想搞事的心是真的,其他的。
慕輕先生你眼裡惡趣味都要溢出來,你确定不收一下味。
慕輕一番操作下來,整得所有人不知是害怕多一點,還是無語多一點。
眼神明确傳遞自己不參與戲份的婉拒,遲意拉回話題,帶着求知欲的目光落到苌影身上:
“特殊鬼怪是什麼?”
“特殊鬼怪,我隻遇到過一次,那一次…隻有我找對地方躲起來,其他人都…
方法啊方法,第一個找隐藏的安全屋,第二個,跑,玩命地跑。”
苌影陷入回憶,盯着眼前的紅蠟燭神情複雜又痛苦,
“安全屋是什麼就别問我,我也不知道,那東西不會在自己頭上寫一個安全屋,那次隻是運氣好。”
“怎麼了,冉冉還害怕嗎,沒事的我會保護好你的。”
丁鴻風感覺到被握緊的手,轉身低頭摸着蓉冉的帽子眼神溫柔的安撫道。
“别怕,我們在。”
戰嘉雲柔聲淺笑安慰,轉頭笑容變淡,繼續剛才的話題:
“我們下午去的東邊,那邊可能就是鎮裡比較貧困的家庭,大部分勞動力在東邊田間勞作,種滿了谷物,
整個鎮子好像吃的都在那邊,家裡隻剩下一些老人或者待嫁的新娘。
我們挨家挨戶敲門但那些老人不願意開門,隻要一戶家裡有個小孫子的老人接待我們。”
說着這停下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繼續道:
“老人隻是提醒我們晚上不要出門,會驚擾神明,在慶典期間遵守鎮裡的規則不得杵逆神明,至于祭品老人說過幾天我們會知道。”
“我發現一點,那老人家小孫子智力有一點點問題,當然很可能隻是無效信息。”
丁鴻飛補充道。
遲意風輕雲淡的開口,聽在其他人耳中,隻覺得他們兩個是真的啥都敢:
“北邊的山,越靠近山的方向居住的人越少,山下有一位很和善眼神不錯的老人守着入口,一直好意提醒相勸,沒有祭品不讓上山。
我試過強行上山,很遺憾老爺子看着年紀大,力氣到不小,将我們趕走喽。”
慕輕看一眼窗外,收回目光笑的很是邪氣補充道:
“往東邊走密林邊上有一條小路通往一個大坑,坑裡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哦。”
于辭皺眉反問:“什麼秘密?”
慕輕微妙一笑無辜道:“哦那個啊…我沒看見,所以是秘密。”
其他人:“……???”好一個秘密解釋。
遲意面無表情看着廢話文學慕輕選手。
移開眼将目光落到最後一人身上,那個人一直在低聲絮絮叨叨念咒,一擡頭看着一群人在燭光下注視着他,吓得心裡一咯嗒,面色僵硬嘴硬道:
“現在看來就我知道今晚明天最關鍵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