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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神日倒數第三天
熒惑失,螢惑歸,重逢之日,喜靈怨歸,靈怨靈怨兩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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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半腰山坡上,祖祠被他們挖出的第23副棺材,竹子上的血紅小花即将綻放,鬼魅的笑聲從花蕊中傳出,
‘嘻嘻嘻、哈哈哈’
遲意昨晚睡眠質量為零,打着哈氣整個人焉哒哒的走下樓,注意到大廳裡本應該離開的郁偉,面相發生一絲輕微的改變。
一直緊繃不下的眉頭,舒展放松,新的可能,于他有好有壞,看向于辭,後者對他解釋後。
他略顯同情的望着郁偉開口:
“不太明智的選擇,但歡迎回來。”
郁偉如釋重負低笑了一聲:
“謝謝,或許我以後…不,肯定會後悔這個舉動,但現在我不後悔。”
戰嘉雲看着他原話奉還:
“得償所願。”
“現在我們首要任務是找到你的因果阻止,不然可就…”
于辭看向郁偉,
“你有沒有發現,哪件事很不對勁?”
“沒有,我所有行動路線都是和他們一起的,我沒有單獨出去過。”
郁偉也知道這是第一步,認真回想自己幾天來的經曆并沒有發現異常。
“于大哥,還記得‘封靈符’另一條失敗的可能嗎,血光之人。”
遲意眼睛都快眯着一條縫,動作緩慢的從衣兜拿出黃紙放在桌上。
于辭擔憂看了一眼他,抽空詢問一句,
“你昨晚幹了什麼?”
遲意撐着頭,打個哈欠:
“哈…挖鎮長牆角。”
于辭:“????”
看對方也不像有事的樣,于辭沒再多問。
捧着冰水,遲意感受着手心持續的涼意,湊到杯邊喝一口,裡外透心涼的感覺讓他短暫與睡意告别,一邊時不時抿一口,一邊問向揪頭發思考的郁偉:
“你在‘祖祠’,有受傷?”
郁偉一手擡起眼鏡一手揉着鼻梁搖了搖頭,餘光無意晃過手時,一個他曾忘記的細節出現,驚呼:
“好像…我記起來了!我背冉冉回來後發現手上有血迹,我當是不小心蹭的也沒注意。
現在回想一下,我撐棺材時有過刺痛…應該是那是受的傷。”
遲意點頭盯着手裡的水杯有一絲猶豫,剛想果斷咬下一口冰塊時,旁邊伸出一隻手将他手裡的冰水拿走,替換成一個不燙手溫度剛好的紙盒,包裝略顯樸素的牛奶由慕輕提供。
“還我。”
慕輕不為所動,搖着手裡的杯子,半杯的冰塊與玻璃發出清脆的碰撞,皺眉嘗試的心一下沒了,直接倒入一旁的水池裡:
“親愛的,雖然本人暫時沒有固定收入,但我們家吃有管夠,不至于想不開大早上吃冰啊。”
遲意嫌棄的放下手裡的紙盒,起身往外:
“走,去斷你的因果。”
慕輕拿起被人故意遺忘的牛奶,一邊跟上前面的人,一邊唉聲歎氣感慨:
“隻是普通牛奶味,沒有奇奇怪怪的東西,虧我大早上為了遲小道長早起準備,結果你竟然嫌棄,哎、好人難做啊!”
前面的人果然停在腳步,轉身順走他手裡的東西,快速道一句謝謝,繼續默不作聲的走在最前面。
慕輕一下就收起挎着哭臉的樣,幾步走到遲意身旁開始一大早的慕式關懷。
于辭出門先望了一眼天:“天變得更暗。”
“這可以不是什麼好現象,還剩三天。”苌影看着天空預感不好的開口,
“不會真有什麼…”
“可能是枉死之人怨氣大過天,沒準就在我們四周,靠近、靠近那是什……”
慕輕惡劣的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陰恻恻的笑,故意拖長嗓音。
笑的越發燦爛,看着因為他的話靠攏緊張的衆人。
後面未出口的話被遲意打斷:
“天有明暗,月有殘缺,實屬正常,哦,在這裡會是危險前奏的暗示,那就跟緊點别掉隊。”
再次走到平台,目之所及幾乎被完全挖空隻剩下一半的竹子,哪怕空空蕩蕩也依舊沒有多少陽光照射,散不去的陰冷飄蕩在這片平台上。
他們很快找到上次被他們挖出又重新埋下,現在再次被挖出的棺材前。
“這…”
于辭看着被挖出的棺材肯定道,“是昨天那些人挖的。”
“現在怎麼辦?”
戰嘉雲一眼就看到已經半開不開的花朵,這朵花和昨晚結出黑果的花幾乎一樣。
“直接拔掉吧。”
郁偉狠厲的盯着決定他命運的花朵,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直接上手拔花。
“等…”一下,遲意話還沒有說完郁偉已經上手。
他的手剛剛碰上花骨朵,花瓣一下睜開露出裡面的黑眼珠,開始瘋狂的大叫。
尖銳刺耳的聲音,穿透耳膜,如針紮般一下一下刺激着神經,而直面噪音音波的郁偉直接一屁股蹲坐下。
噪音持續回蕩在空地上空,直到黑眼珠确定沒有危險後花瓣重新合上,恢複寂靜。
“現在怎麼辦,直接拔掉是不行的。”
郁偉緩過神,揉了揉被迎面的聲波攻擊嗡嗡的太陽穴,蒼白着臉色問道。
慕輕冷聲嘲諷,于辭和郁偉才注意到從小道重新走上平台的幾人:
“蠢,不用腦袋想都知道,不能直接拔。”
遲意站在離兩人很遠的地方,一臉感悟道:
“果然,平台外受到的音波摧殘會消失。”
在郁偉上手前,遲意預感不妙,順手帶上苌影,苌影扯上一邊的戰嘉雲,但于辭太前沒來得及。
至于慕輕,那人都不用别人提醒,反應比誰都快。
于辭:“???”
---所以直面危險隻有我們兩,還有為什麼要留下我!
“要不用火燒?”
于辭想着一般而言火克木,或許有用。
“我們這也沒……”
郁偉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見他的同伴們莫名的轉身看向同一個人。
遲意接受着其他人的視線,神色自若的從兜裡掏出兩打火石,打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