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讓人實在難以拒絕。
親愛的
蕭許終究還是拗不過她,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好了好了,你像我這樣,先用力握着陶泥,然後再慢慢地均勻地擡起來,注意力度要适中。”
說着,蕭許還親自示範了一遍,動作流暢而自然,仿佛與陶泥融為了一體。
林槿漾趕忙有樣學樣,她緊緊握住陶泥,小心翼翼地按照蕭許說的方法慢慢擡起。
然而,不管她怎麼努力,那陶泥就像個調皮的孩子,始終無法如她所願地被支撐起來,不是這邊歪了,就是那邊塌了,一次次的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林槿漾滿心無奈,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她緩緩彎下腰,雙眼緊緊盯着眼前那團軟趴趴的陶泥,仿佛要從這團毫無形狀的泥巴中找出一絲靈感。許久,她輕輕歎息一聲,喃喃道:“軟趴趴的,好難。”
聲音裡滿是挫敗感。
思索片刻,她隻得轉身去把方才教導她們制作陶器的小姐姐喚了過來,希望能得到一些專業的幫助,做出一個基礎形狀。
那位小姐姐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邁着輕盈的步伐走了過來。她微微俯下身子,站在林槿漾的身後,伸出手輕輕抓起林槿漾的手,而後穩穩地放在陶泥之上。
她一邊輕聲細語地講解着動作要領,一邊控制着林槿漾的手,開始在陶泥上進行操作。
蕭許在一旁看着這一幕,心裡陡然升起一股難受的滋味。
她的眼神緊緊鎖住那兩隻交疊在陶泥上的手,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
蕭許不禁暗自思忖,要是自己的制陶技藝再精湛一些,此刻便可以親自教導林槿漾,而不是看着别人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她。可現實是,她目前的能力僅僅隻能保證自己獨立完成作品。
蕭許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那小姐姐與林槿漾靠得如此之近,近到她能清楚地看到林槿漾耳邊因對方呼吸而輕輕飄動的發絲。一種名為“醋意”的情緒在她心底悄然滋生,并且愈發濃烈。
不過,在小姐姐的幫助下,林槿漾的陶泥終于有了起色。隻見那原本癱軟不成形的陶泥,在兩人的手下逐漸變得乖巧起來。
很快,一個還算規整的圓柱便在陶輪上穩穩地壘了起來。林槿漾看着成型的圓柱,臉上瞬間綻放出開心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花朵般燦爛。
然而,蕭許看着那個圓柱,心裡卻愈發悶得慌。她的目光在林槿漾和小姐姐之間遊移,雖然明白這隻是正常的教學指導,可心底的那股酸澀卻怎麼也揮散不去。
她微微咬着嘴唇,試圖壓抑住内心那複雜的情緒,可目光卻依舊忍不住時不時地落在林槿漾與小姐姐靠近的身影上。這小小的制陶空間裡,除了陶泥與工具碰撞的聲音,似乎還彌漫着一絲蕭許難以言說的小情緒,在空氣中悄然流轉
這本來的計劃是她們互相為彼此做的禮物交換,現在,蕭許有點不想收下了。
“我吃醋了。”蕭許微微低下頭,聲音雖不大,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認真。
林槿漾正沉浸在剛剛成功做出陶泥圓柱的喜悅中,聽到這話,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下意識地歪着頭,一臉懵懂地看着蕭許,輕輕吐出一個字:“啊?”
說實話,在林槿漾的印象裡,蕭許向來是内斂含蓄的,這般直白的模樣還真是罕見,這讓林槿漾有些猝不及防。
“那...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我改。”
林槿漾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眼神變得格外溫柔,她專注地看着蕭許,仿佛要從對方的眼神裡探尋出那隐藏的答案。
她深知,蕭許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是自己的某個舉動讓她心裡不舒服了。
蕭許擡眼看着林槿漾那乖巧又關切的樣子,心裡愈發難受起來。
她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如何言說。其實她自己也明白,這或許在旁人看來有些敏感了,可當時看到那個場景,心裡的醋意就是不受控制地湧了上來。
“我的燈神,我可以滿足你三個願望。”就在氣氛有些凝重的時候,林槿漾忽然靈機一動,學着電影裡燈神的模樣,挺直了身子,一臉嚴肅地看着蕭許。
她揚起下巴,眼神中帶着一絲戲谑與寵溺,試圖打破這略顯沉悶的氛圍。
蕭許見她這樣,原本糾結的心情竟也放松了幾分,不自覺地入了戲。她微微清了清嗓子,故作鄭重地說道:“那我可許願了。”
“放心大膽的許願吧,無論什麼願望,你的燈神都會幫你實現。”
林槿漾配合着蕭許,語氣堅定而诙諧,仿佛真的擁有實現一切願望的魔力。
“第一,不能和其他女人靠太近。”蕭許看着林槿漾,眼神裡透着認真與執着。
她想起剛剛那個小姐姐與林槿漾靠得那麼近,手把手教她制陶的場景,心裡就像被小蟲子輕輕咬了一口,酸酸癢癢的。
林槿漾聽了,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眼神裡滿是順從,仿佛在向蕭許表明自己的決心。
“第二,不能和其他女人靠太近。”蕭許再次重複道,語氣比剛才更加堅定。她心裡還是有些介意,想要林槿漾更加深刻地記住自己的要求。
林槿漾微微歪着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似乎在思考蕭許為何要重複這個願望。但很快,她就明白了蕭許的心思,笑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第三,不能和其他女人靠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