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錢老闆回來了,怎麼樣,你的場子找回來了嗎?”少年郎饒有興趣的看向臉黑的像煤炭似的錢豪,食指指向窗外的數十人,“錢老闆這是什麼情況?”
錢豪坐下,言語間雖有不悅,但還是帶着敬畏的說,“五王爺就莫要折煞老夫了,那墨蓮居的東家是個小姑娘,老夫與其比試一場,這不輸了,下面那些人是老夫找來給那小姑娘宣傳用的戲班子。”
被稱作五王爺的少年郎正是當朝逍遙王楚淮玉,楚淮玉玩弄着手中的折扇,對錢豪口中的小姑娘來了興緻,錢豪的小女兒嫁于丞相之子,借着女婿身份位高權重,他自己在這尋州城便是肆無忌憚,逢人就給别人使絆子。
沒想到這小姑娘膽子倒是十分的大,也不怕惹了錢豪,以後的日子就難得過了。
“小姑娘?你這臉面倒是丢大了,有趣,看來這墨蓮居我也該去拜訪一下了。”
楚淮玉扶着窗沿站起,從衣袖中取出玉簪束起散發,理好衣衫随即離開,一旁的侍從識趣的跟在楚淮玉的後面離開。
“哎……”錢豪想攔住楚淮玉的手愣在空中,他何嘗不知道楚淮玉說的,但畢竟是當着這麼多的人面前打的賭,不服也不是,而且看王青山那個模樣,那小姑娘莫非真的有一套?
墨蓮居菜價太低,這樣下去,多數人肯定會被吸引去,錢梁本就靠着高價宰客維系着收入,這樣下去生意肯定會越來越差,沒錢的還好說,但是那些有錢的,經過錢梁敗給墨蓮居這一事情之後,他們肯定會對這墨蓮居起興緻,也就回去墨蓮居消費。
雖然他不差錢财,但是怎麼可能容忍别人損壞自己的利益,他早就勸誡過這個小丫頭,既然她不識趣,也别怪他狠心了。
錢豪叫來下人,在其耳邊低語,下人聽過面露難色,猶豫片刻還是退下照吩咐去做。
而另一邊,攝政王三王爺楚時笙正駕着馬車緩緩駛入尋州城,楚時笙坐在馬車上昏昏欲睡。
他自從那日幫了甯今棠之後,就出了城,這幾日來他忙的昏頭轉向,沒有好好的進食休息,少時留下的胃疾也因此複發,此刻楚時笙就是痛意混雜着睡意,讓他十分的難受。
“開業大酬賓,墨蓮居開業大酬賓……”
宣傳的隊伍和楚時笙的馬車擦肩而過,楚時笙抓住“豪華大餐”這個字眼,他一向都是去城西的那家小食肆吃東西,不知為何,他竟鬼使神差想要去這墨蓮居吃點東西。
楚時笙睜開惺忪的眼睛,用沙啞的嗓音吩咐道,“葉箐,不去城西了,轉個方向去墨蓮居。”
“是,王爺。”
葉箐勒住缰繩,調轉馬車方向,向宣傳隊伍問了詳細位置就向墨蓮居出發。
夜深,甯今棠攜着衆人正在打掃,準備關門時,門外傳來馬車聲,隻聽“籲”的一聲,馬車停了,緊接着一個魁梧的男子走了進來。
葉箐進來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試探性的開口道,“甯小姐?”
甯今棠轉過身,瞧見眼前的葉箐,詫異中帶着喜悅,“葉侍衛!你怎麼來了,快請坐。”
甯今棠擦擦凳子邀請葉箐坐下詳談,葉箐坐下,打量着店内的環境,他記得這家店之前是甯鎮的店,之前閉門他還以為轉讓了,這下看來,應該是甯今棠重開此店。
“甯小姐,你是這店的東家?”
“是,父親生前苦心經營,如今我當家做主,也應該是将這店繼續經營下去。”甯今棠沒有将自己開店的真正原因告知葉箐,畢竟三王爺也是權貴之人,若是讓其知道,或許也是招來禍事。
“抱歉。”葉箐沒想到會提起甯今棠的傷心事,連忙道歉道。
“沒事,今日開張,圖個吉利,就不提傷心事了。”甯今棠恰時轉移話題,“葉侍衛想要吃些什麼,今日我請客,你随便點。”
葉箐搖搖頭拒絕甯今棠好意,“我們在路上聽到墨蓮居的宣傳,三王爺想過來看看,沒想到這墨蓮居的東家是甯小姐你,三王爺這幾日忙碌,沒有好好進食,引發了胃疾,甯小姐能否做上幾道菜讓在下帶走。”
“三王爺來了,怎不進來坐坐,這吃食涼的快,三王爺有胃疾,怕是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