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但拓給猜叔當司機,兩人剛從四爺的地盤離開。
但拓邊開車邊問,“那他說多少價咱們就認了嘛?”
“……一個月,30箱。對他本來的吞吐量來說就是個笑話。”猜叔很無奈,誰讓昂吞做事那麼不小心,被但拓和貌巴兄弟倆發現了端倪。
“你不是說山裡喜歡白酒嘛,以後從四爺這拿貨還省了路費。”但拓樂觀的講。
“也對阿。”省了路費…猜叔心想,和之前用假酒作坊的利潤比,路費算什麼?
可惜現在他的假酒作坊做不成了,隻能從四爺手裡高價進貨以保證邊水這個達班的大頭進項不受影響。
還是要盡快拓寬路子,南勃邦打仗可不會一直隻在那一塊地方使勁。
猜叔沉默了一會兒,問但拓“那個z國小孩那邊,什麼情況了?”
但拓本來就想等下打個電話問問的,他相信沈星事情一定能辦好的,所以直接按免提給沈星打了過去。
接通後但拓率先關心道,“怎麼樣?還順利沒得?”
“還行吧,已經到礦上了。”
然後沈星那頭突然一句鴿血紅,讓但拓有些措手不及。他咋個知道了?那現在是…?
但拓轉頭看向猜叔,見猜叔點了點頭,但拓才輕描淡寫的,“阿,之前聽說過。”又在猜叔的示意下繼續詢問,“你問這個做哪樣?”
沈星那頭似乎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才繼續說到磨礦山這邊的情況,吳海山被人盯死了。
但拓聽出沈星緊繃的聲音,給他講了礦上請高戲的兩種情況,想吓唬他一下,讓他放松點。反正就是來回開車嘛,想那麼多幹啥。但拓其實并不知道磨礦山的情況真的很嚴峻,隻是知道會有點危險,但勃磨從來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到處都是危險。
那串佛珠的确是但拓親自去求的平安符,不管怎麼樣,他都希望沈星可以一路平安。
回到達班,但拓目送猜叔上樓,猜叔剛走了幾階就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問但拓,“對了,那個叫衛木的女娃娃,是不是也在磨礦山?”
但拓遲疑的點點頭,“在的,不過猜叔你怎麼知…?”
猜叔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沒等他問完就打斷道,“那你問問她,這次要不要和沈星一起來達班,路上還有個照應。”
等但拓躺在自己在寨子裡的房間。
想到現在同樣在磨礦山的衛木,拿着達班同款的滑蓋手機不停的滑上去再滑下來,過了好一會兒,終于下定決心。
另一邊,衛木突然接到但拓的電話有點意外。
并不是說他們平時沒有聯系,反而幾乎每天都會互相發幾條信息,大多數都是衛木給他分享的比如今天有沒有切到翡翠啦、哪家檔口開出了名貴石頭啦、附近哪個礦上又出人命啦。但拓除了回複讓她小心點注意安全外,就是給她分享比較有勃磨特色的日常見聞,還有達班兄弟們的新鮮事。
今天怎麼直接打電話過來了?衛木帶着疑惑接了起來。
“喂?”
電話那頭但拓,“嗯…”
然後就是一陣沉默…衛木想,給她打電話又不說話,這是想幹嘛?
于是她假裝道,“不說話我就挂喽?”
“哎!等下噶”
衛木靜靜聽對面開口,“嗯…是這個。沈星,對,就是那個也是z國人噶年輕人,他克磨礦山辦事了。大概明後天會回達班,你看…要不要和他一起回來噶?”
自打衛木到了磨礦山,這已經不是但拓第一次邀請她去達班了,但之前她都用石頭沒切完為借口推脫了。
這次…石頭都切完了,開出翡翠的幾塊王安全也都找路子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