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拓往前探了探身,積極道,“那我們就順着這條線往下查。把帝薩之前見過的人做過的事都查一遍。”
猜叔沒同意這個想法,“這會弄出很大動靜的,帝薩一旦聽到風聲很可能會有所防備。”
正當思緒陷入停滞,沈星正準備提出找覺辛吞幫忙時,衛木突然從門口進來了。
“猜叔。”
猜叔擡頭看到衛木走進來,又看了眼但拓,才開口道,“怎麼啦,衛小姐?”
衛木忽略但拓不贊同的眼神,繞過但拓說道,“關于這個帝薩,我可能有點線索。”
猜叔挑了挑眉一臉的傾聽狀,衛木繼續道,“上次我去麻養不是遇到車禍了嗎,之前不知道,這次又去了麻養以後才發現,當時開車撞了人的就是帝薩的兒子。”
“帝薩的兒子。”猜叔重複道。
衛木: “而且他撞的人裡有比丘,比丘當場就沒了。之後他要逃跑又撞了人,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沈星在一旁恍然大悟,“哦,我說那些比丘路過路邊那些人的供奉時都特意略過帝薩屠宰場的人呢。”
“我還以為是因為屠宰場犯殺戒,原來是帝薩老闆的兒子撞死過比丘。”
猜叔聽到沈星的話,點了點頭,“帝薩的兒子撞死了比丘,被抓了嗎?”
衛木:“抓了。另外,帝薩應該不是替自己出面和艾梭談的生意。”
猜叔:“這話則麼講?”
“上次瑪拉年……就是艾梭的夫人,陪着艾梭來達班的那天,和我提過一嘴,說她的師弟抓到了一個屠宰場老闆的把柄。”
“現在想來,這個老闆應該就是帝薩了。他兒子撞死了人,一定會被判刑。在麻養的時候聽當地的人說過,帝薩老闆非常疼愛自己的兒子。所以帝薩肯定不會什麼都不做的就讓兒子被判死刑。”
衛木頓了頓繼續道,“也許,帝薩在想辦法的時候求到了恰珀那,畢竟死的是比丘,禅林秘書長也許會有辦法保下他的兒子。于是恰珀順勢要求帝薩替他出面和艾梭談生意。所以帝薩才敢蒙騙艾梭,因為真正要騙艾梭的是恰珀。”
“當然了,後面這都是我根據艾梭夫人的話進行的猜測。”衛木見猜叔有在認真思考她的話,又加了句,“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帝薩蓋新屠宰場的地,很可能就是恰珀的。”
猜叔摸了摸下巴,衛木說了很多,但都是基于艾梭夫人話的猜測。那天艾梭夫人找衛木單獨說話的事情他知道,但具體聊了什麼他不知道。
假設衛木說的實話,艾梭夫人也說的實話。
那……
“那現在調查重點就從查帝薩,變成查帝薩的新場的那塊地。”猜叔總結完又看着屋裡的三人,“查地皮比查人要簡單,但……也不太好查阿?”
但拓自從衛木開口,就沒再看她,現在正盯着猜叔面前的茶桌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星又想到了覺辛吞,小心的說,“猜叔,我,我認識一個警察,要不然讓他幫忙給查查?警察查地皮的話,肯定要輕松一些。”
猜叔眨了眨眼睛,強擠出一個笑容來,“你怎麼認識本地警察的阿?”
沈星:“是我舅舅的朋友,我舅丢了以後,一直幫着找我舅舅來着。”
“阿,那好阿,那沈星你聯系對方看看,多謝。”猜叔看了看表,“呀,都這個時間了,你們昨天一夜沒睡,好了好了,先都回去休息吧。生意的事不差這一時半會兒,身體最重要,去吧去吧。”
于是三人一同離開了房間,沈星見氣氛不對,借着要聯系覺辛吞的由頭先溜了。
留下衛木和但拓,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衛木低着頭跟在但拓身後,一直跟到但拓房間門口。
但拓在門口站住,回頭看衛木。衛木忽略但拓略帶生氣的臉,“怎麼不進去?你不進,我進了阿?”
說完便繞過但拓,推開他房間的門。但拓房間東西很多,零零碎碎的,但不亂。所有的東西都分門别類的擺放,甚至被子都疊的很整齊。
雖然這隻是衛木第二次來但拓的房間,但半點不見外,拉開冰箱映入眼簾的全都是酒。扒拉了一下,才在裡頭發現一罐酸奶。拿出來看看沒過保質期,就直接打開喝掉。
但拓在門口看着衛木在他房間裡東翻西翻,估計是沒翻到什麼有意思的,終于坐下安靜喝酸奶了。
這才進了屋帶上門。
“你為啦樣要摻合達班的事嘛?不是都和你講咯,這些東西都和你沒得關系,就假裝你啥都不曉得。”
但拓恨鐵不成鋼的雙手捋過頭頂,拉了拉脖子。
來回踱步道,“你又不像沈星,他欠達班的錢噶,需要給達班辦事還債。”
“你嘞?”但拓停下腳步長舒了口氣,“找個機會你跟猜叔提一下,然後你就走吧。”
“走?”衛木喝完了酸奶,“去哪?”
“回z國阿,回家阿。”但拓走到衛木面前蹲下,衛木抿着嘴與他對視。
“可是…”衛木剛說了兩個字就見但拓像隻大狗一樣的歪頭傾聽,實在忍不住的在他頭上糊噜了幾下。
見但拓沒有反抗,順勢捧住了他的臉,“可是我想帶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