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給了赫敏一個感激的眼神後,便飛快地逃離了。
巫師的派對能夠持續一整天,這對哈利來說可吃不消。他在派對上的酒瓶開始堆成小山時,便腳底抹油了,拿着克利切為他打包的一份餐點以及蛋糕,口袋裡揣着吊墜盒作為禮物,哈利使用了斯内普給他的那把一次性門鑰匙。
肚皮勾住的感覺在眩暈結束後依舊存在,他不太舒服地摸了摸肚子,客廳漆黑毫無亮光,意味着窗簾緊鎖——這個家夥常年不開窗戶。
“難道出去了?”哈利小聲地嘀咕。
“不打招呼便闖入他人的家中,這就是你的禮儀——還是說,你覺得作為屋主的我必須親自來迎接你,感謝救世主的到來令鄙屋蓬荜生輝?”熟悉的低沉的男聲帶着一貫的冷淡腔調輕輕飄進了哈利的耳中,令他下意識地伸手抓了下耳朵。
燈亮起來時,哈利慶幸剛剛的昏暗,他能夠感覺到雙耳發熱,熱氣不停往上蹿。黑暗一直都是最好的掩護,能夠将一個人的尴尬、羞澀以及其他不想被他人察覺的情感遮掩。
所以他很能夠理解斯内普喜歡躲藏在暗處,他也喜歡。
而當他們在一塊時,他們在黑暗中做了很多有趣的事。視覺沒了用處時其他感覺會被放大,哈利特别喜歡那個時候,他能夠感覺到西弗勒斯的手指,他的吐息,甚至他那低沉喑啞的嗓音都如同着了火般把他燒成了化了又重新揉搓成新的他。
“我給你帶來了斯萊特林的吊墜盒。”哈利面不改色地從口袋裡掏出了吊墜盒,“以及一份打包的食物,甜品是巧克力蛋糕。”
他的嘴角微微咧開,像是完全不知道今天的日子,隐藏起了那份期待。
斯内普沉默地打量着眼前的哈利,他看見了一隻厚臉皮的狐狸翹起了蓬松的大尾巴,他眯起了眼睛,“怎麼不多陪陪你的狗教父,我記得你說過他原本會死在暑假前的奪取預言球的行動中。”
“他們為我舉辦了一個派對——我很讨厭那種場合,所以我溜了出來。”哈利抓了抓頭發,鏡片後的眼睛中盛滿了很多過去的記憶。
“啊,應酬多到不耐煩,魔法部部長的日常活動也就這些了。”斯内普虛僞地笑道。
忽然一股沖動上頭,哈利很難控制住自己,他現在特别想要回到剛剛的黑暗中,拉着眼前的男人一塊墜入黑暗。
在想的時候他便這麼做了,伸手拽住了斯内普的衣領,他踮起腳,飛快地親吻了那雙柔軟而冷淡的嘴唇,像是要把他的熱度分一半給他的教授。
“嘗一嘗蛋糕吧。”哈利在被推開前主動退了一步,他感覺到面頰開始發熱,而糟糕的是,現在他可沒辦法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