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吧。”

君河可沒興趣繼續聊下去，他走到那傳話的弟子前，“走吧，師弟。”

那師弟領着他去了仙鶴處，遠遠看去，隻見一頭形似西方龍的異獸停泊在那裡，走進了發現是一頭長着翅膀的老虎，那老虎身上坐着一人，面若好女，發長如瀑，身體單薄。

“怎麼是個病秧子？”君河問系統。

“他可沒病，就是身體單薄了些，免疫力低了些。”

“面色蒼白了些？”這到底誰照顧誰。

“人家是健康的白。”系統無語。

君河走上前大聲道：“可是長夜師弟？我乃雲霧道君座下，叫我君河師兄即可。”

程長夜捏訣飛身而下，走到君河面前，微微躬身：“師兄好，以後可要多多指教。”

君河發覺這位師弟實際上比他高上許多，那種柔弱感随着這種發現蕩然無存。

“真是俊美啊師弟。”君河稱贊。

程長夜微微一笑，輕聲道：“多謝師兄誇贊，師兄也很好看。”

君河聽了這話非常高興，他把手裡的儲物袋遞給程長夜：“師弟，這是掌門師叔給你的入門禮，希望以後你能潛心修道，早日得道。”

這話聽着像放屁，大家都心知肚明，掌門收程長夜全是為了讓他來看着君河，這以後可就負責的多了，那還能專心求道。

程長夜又是一笑：“借師兄吉言。”

他突然去牽君河的手，那手指也跟主人的身闆一樣沒看起來單薄得很，又細又長，沒有什麼溫度，激得君河抖了一下，手卻是抽不出來。

程長夜看起來是個很溫柔善良的人，他一笑，君河仿佛一推話都卡在了嗓子裡，程長夜的聲音也是，溫柔清澈，“師兄大病初愈，就不要亂動靈力了。”說着捏了訣帶着君河就飛上了老虎。

那領路的弟子早已坐了仙鶴等待多時，程長夜已經牢牢把握住了與君河之間的主動權，他朝那弟子颔首：“勞煩師兄帶路了。”

君河終于坐上了他日思夜想的異獸，這麼威風，這麼帥氣。

可是君河心思并沒有在這，他不知道這是要去哪，也不知道是要去幹什麼，隻有那師弟溫涼的手還牢牢牽着他，師弟身上也有好聞的氣味，這種感覺讓君河心都要飛起來了，他忍不住貼近程長夜，微微眯起雙眼。

君河希望這一刻能長長久久，直到他不想為止。

系統已經很不高興了，他希望君河能多跟雲揚打好關系，現在君河卻貼在程長夜身上，完全把雲揚抛到腦後，它忍不住提醒君河：“雲揚的劍才是我們的目标，你可不要撿芝麻丢西瓜。”

君河陡然從那種舒适的狀态被驚醒，刹那間陰了臉，系統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過了半響，程長夜那雙眼睛充滿了擔憂，對上君河，君河安撫一笑，抓緊程長夜的手：“師弟的手怎麼捂不熱？”

程長夜說：“是師兄的手比常人溫暖許多。”

君河高興極了，隻覺得這個師弟哪兒哪都合自己心意，先前對他的一點想法完完全全被抛到一遍。

這樣令自己愉悅的人不應該被自己戲弄。

追尋快樂有什麼錯，君河想，他的心情突然就放松了許多，像是抓住了系統的小辮子：“任務目标？從前你可未提起半字，說到此處，關于本世界的文本資料你也含糊其辭，隻憑你一張嘴巴，願意随你一起穿梭世界的隻有我吧。”

系統：“隻要穿梭世界當然有任務要完成，這是大家都簽了合同的。”

君河：“那是我與總局的合同，我與你之間可是你先要求不簽合同，别人為什麼不願找你，這一點我們都清楚。”

系統：“......總之，因為一些原因，我很抱歉沒有說明确，但是既然你與我已經綁定在一塊，我希望我們還是以任務為主。”

君河：“你應當了解我，我是一個非常認真的人，當初接你的邀約自然是準備好了做任務的，但你如此不配合，不就是氣運之子的兵器，你是怕我毀約嗎？對一個目标還要遮遮掩掩。”

說到最後，語氣已經相當不耐煩。系統可不敢承認了解他，它半響不語，一時想不到要先說什麼。

君河緩和了語氣：“你既然能把邀約遞到我面前，就該知道我可以也會願意接你的邀約，主系統不就是這麼向你推薦我的嗎？”

系統這才出聲：“是我的錯，這任務難度太大，我怕你不樂意，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君河動了動師弟的手，換了個十字相握的手勢，程長夜明顯不适，君河并未放開：“你明白就好，你的名号我們宿主間都曉得，我相信我的事迹你們系統間都聽說過了。”

系統想起同事的說法：别靠近他，會變得不幸。

系統：“......好的。”

君河并不覺得這番談話會改變系統的想法，這也不是君河的目的，會來到這個世界，全是君河願意。

瞎扯一通轉移了話題，君河便不願再多談，遠遠望見了雲霧峰的山頭，他毫不意外，知曉掌門的安排，是希望這個小師弟貼身照顧自己的，當然得是和自己住在一起。

想到這，他轉頭望向小師弟：“小師弟可帶夠了被褥，山上夜晚寒涼，晝夜溫差較大，當心生病。”

程長夜的臉色好像真的有點蒼白，看起來已經不在意被君河強行扣住的手了。他溫柔地笑了笑，剛要開口，哪想君河打斷他：“若是不夠也無事，師兄的床夠大，願意收留師弟。”

若是夜晚能牽着師弟的手睡覺就好了，君河想。

多少有點變态，系統不忍再看。

程長夜的表情有一瞬間地扭曲，君河正低頭觀察兩人相牽的手，那股冰冷的視線直直照在君河頭頂。

程長夜小聲道：“多謝師兄關心，我前日已築基，區區寒冷已然不能傷我分毫，倒是師兄受了傷......”說着看了眼君河不怎麼動彈的左手，“掌門叮囑我多多照顧師兄，今晚我便幫助師兄運氣治傷。”

這手傷是君河求而不得的結果，是君河實力不濟的象征。

程長夜本以為提到君河的傷心處，君河或許會生氣，哪想君河聽完非常受用，那雙眼微微眯起，深深地望着程長夜：“那就多謝師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