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河并不繼續小說這個話題,隻問:“所以你希望我能給他送藥?”
系統:“最好能親自幫忙運氣療傷。”
君河看了程長夜一眼,程長夜此時正好捏訣自潔,正是用完了早飯,君河笑着站起來,接着低頭去牽程長夜的手,程長夜驚訝君河态度的轉變,準備的話題越發說不出口。
君河在腦海中誇贊系統:“還是你想得周到。”
程長夜順着君河的力道站起,看向君河,眼神猶豫,欲言又止。
是君河完全不能忽視的樣子。
君河便順着往下問:“怎麼了師弟?”
程長夜抱歉地笑:“本想讓師兄帶我熟悉熟悉逍遙醉,但看來師兄今日心情并不好。”
君河恐怕不比程長夜熟悉逍遙醉,但他聽完還笑着說:“昨日失眠,今日才看起來狀态差,還望師弟海涵。”說着貼近程長夜,輕輕說:“我也是很願意陪師弟逛逍遙醉的。”
雲揚今日的賽程在上午,是太陽正高照的時間。
君河帶着程長夜直接來了前院高台處,是要帶着程長夜去見掌門的意思。
程長夜見此處人聲鼎沸,各大擂台呼聲不斷,猜到是大比舉行處,再見君河領他到高台,隐約見到幾位修為高深莫測之人,猜測是要領他去見掌門,一時間欣喜不已。
兩人牽着手貼着肩往高台上走,旁人不時投來好奇的目光,有幾位認得君河的逍遙醉弟子,見君河牽了一位陌生的俊俏男子,早就在腦海中譜寫了萬字狗血小說了。
君河并不在意,程長夜卻是被驚喜沖昏了頭腦,盡管這兩日他一直告誡自己不要急,但來到逍遙醉的第一晚他就選擇了徹夜修習,一直見不到師父到底讓他有些焦慮。
兩人就這樣牽着手上了高台。中途有人給君河打招呼,君河不管認不認得全部微笑回應。
掌門還在笑着和旁邊青山派的掌門聊天,就見君河牽着一個男子走上前來,做了一輯,道:“師叔!”
程長夜手心一空,猛地回過神來,也低頭拱手:“師父!”
掌門這才認出這是他新收的小徒弟,又想起小徒弟剛剛被君河拉住的手,半響說不出話,腦子裡想法轉了一圈又一圈,又見小徒弟緊張地看他,便橫了君河一眼,招程長夜上前。
此時全場已經寂靜無聲,大家都看到了君河是牽着程長夜的手上來的,一時間眼神交錯,豎起耳朵吃起瓜來。
掌門又遞給程長夜一個儲物袋:“我知曉你天賦不凡,往日流落凡間吃了不少苦,雖說收你為徒存了幾分私心,但你是我親自收的徒是不可更改的事實,這裡面有我派基礎心法,還有幾本專門為你挑的劍法,你且先學着,遇到問題先記下,待大比結束便跟随你雲揚師兄一同來我處聽課。”
程長夜點頭稱是,掌門又說了幾句,然後看向君河,這才又說:“你不必順着君河,你是他師弟,往日看着些他便可,有什麼委屈盡管同我說。”
程長夜頓住,笑出幾分真誠來,說:“多謝師父,師兄待我很好。”
君河在後邊笑,掌門也不多說,隻讓小輩自行去玩,說多多與别派交流,會很有收獲。
君河意不在此,便對程長夜說:“你随便走走吧,下午再帶你去别處逛,現在不必管我。”
程長夜有些心動,他問:“大師兄賽程如何?”
他問這話時完全把君河與雲揚的事忘了個幹淨,問完才有些謹慎地看了一眼君河,方才想起君河是喜歡雲揚的,又在心裡想,君河喜歡雲揚,這兩日卻一直和他貼在一起,一時情緒複雜,面上都沒了笑容。
君河可想不到這些,他便回到:“是在上午,不知道哪一場。”眼睛轉動,在台下細細尋找,便看到一白衣黑劍,周圍圍了一圈白衣弟子,便指給程長夜看:“那便是你雲揚師兄,就是那柄黑色的很長的劍,很顯眼的人。”
程長夜望去,隻見一氣質冰冷的劍修,周圍是各派弟子,别人對他說十句,他方才回上兩句,其餘時間便是點頭或搖頭,長的是冷峻帥氣,面上又沒什麼表情。
非常符合人間話本裡劍修的形象。
心中隻有劍道,難見俗世之情。
君河這時突然又去牽他的手,程長夜手指微曲,竟是有了反抗之意,君河根本沒有注意到,他拉過程長夜的手,摸了摸細長的手指,說:“你的手都快隻剩骨頭了,昨日見你,身體看起來異常單薄,還以為你是個病秧子。”
程長夜看君河的手在摩挲自己的手指,很暖和,很柔軟,一時間竟有些别扭起來,他慢慢說:“我幼時流落俗世間,常常與野狗争食,便習慣饑一頓飽一頓,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胃養小了,現在認回程家,飯量也小得很。”
君河靠過來:“以後多吃點,身體要緊,修道甚苦,你這樣扛不住的。”
程長夜沒躲,隻笑:“我曉得了。”
君河又聞着程長夜身上的氣味,想到以後程長夜強大了,這樣的機會可就少了,便開口問道:“師弟身上也香得很,是薰了什麼香嗎?”
程長夜愣住,說:“沒有,我身上有味道嗎?”又擡手聞聞:“沒有味道。”
君河湊到程長夜頸邊猛吸一口,整張臉恨不得埋進去,他頓了一下退開,說:“很香,聞起來很舒服。”又喃喃自語:“難道男子也有體香。”
程長夜臉上染上薄紅,此時又聽到君河的話,一時尴尬不已,說:“師兄莫要開我玩笑。”
君河笑笑,不再說話。
在腦海裡還要折騰系統,問它:“你沒有商城插件嗎?程長夜身上的香是什麼香?有賣的沒?”
系統認真思考,最後回了個:“暫時沒有,會為宿主努力争取,不過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三十。”
又說:“程長夜非重要角色,資料記載沒有相關内容。”
君河:“哦。”又問:“你昨晚去洗機了嗎?”
系統:“我們系統沒有洗機操作。”
君河:“是嗎?上次有個系統就跟我說他要去洗機來着,我還在想,你們又沒有機器載體,怎麼會要洗機呢?”
系統:“我們有載體。”
君河:“是啊,我們就是你們的載體。隻是開個玩笑,覺得你今天和昨天有點不一樣。”
系統:“我一向如此。”
這時程長夜突然扯了扯君河的手,輕聲說:“師兄莫要發呆了,雲揚師兄的比賽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