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的聲音,就在那。”君河眼神示意。
程切看了一眼,接着皺起眉頭:“不是這個,好像有‘滴答滴答’的聲音。”
君河側耳聽了一會兒,什麼都沒聽到,不過他并不覺得程切說謊,隻是在想:終于來了!
這正是此世界任務的開篇介紹,對君河來講,不管楊野的态度如何奇怪,不管欣欣的攜帶物如何奇怪,也不管這些人的關系如何奇怪,完成此人物的世界線才是最為重要的。
當下對君河最為重要的人物隻有程切這個一直在一起行動的角色。
君河感到一陣強烈的被注視感,禁不住全身汗毛倒立,臉色蒼白了幾分,這時他還笑着,對程切說道:“我感覺有人在偷看我。”
程切拉住了他,沒說話,加快了腳步。
不知道什麼時候,橋上已經沒有了通行的車輛,遠遠能看見看風景的人,他們隻剩一個黑影點綴在遠處的天地交界線,整座大橋好像被無限拉長,前後都一個畫面,看不到盡頭。
兩人走在橋上,望着看不到盡頭的橋,逐漸放慢了腳步,回頭望去,空蕩蕩一片。
“怎麼會這樣?”君河低低詢問。他有些害怕,這空曠的景象讓君河聯想到了一系列不知名的怪物,而現在正有這樣的怪物藏在某處陰影裡。
大橋上不知何時起了風,橋柱上有一些固定用的鐵鍊,被吹的叮當作響。
君河隐約好像聽到有巨大的風聲從他的耳邊呼嘯而過,眼前的景色迅速變小,強烈地失重好像讓他的心髒從胸膛飛到了大腦,緊接着大腦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君河!”是程切的聲音叫醒了他。
君河回過神,滿頭的汗,他一時間忘記了自己在哪裡,竟是呆在了原地。當下再看,原來自己還在那座橋上,前後不見希望,還有東西用充滿惡意的眼神注視着他們。
“你沒事吧?”程切皺眉問道,又說:“剛剛怎麼叫你都沒反應,當是驚走了魂,穩住心神,把我給你的玉保護好。”
君河低聲應好,摸了摸脖子,才發現衣服底下有塊圓形的玉。
“他出現了。”程切擰着眉,牢牢盯住前方。
君河也看過去,隻見一個穿着長款棉襖的男人站在橋欄邊上,背對着君河二人,像是普通的看風景的人。
雖說夜晚會冷一些,但遠不到穿棉襖的季節。
君河輕聲問程切:“他?”
程切并不答話,隻緩慢靠近那個男人,君河收斂了好奇,跟了上去,現在他也有些明白,程切分明是有備而來。
就在距離男人一米左右,他開口說話了:“是你嗎?”
程切松了一口氣,終于是找到了。他轉頭對君河解釋道:“有人托我解決橋上的鬼,這個到沒什麼戾氣,看來今天能早點休息。”
說到這,程切又對那男鬼說到:“是我,你在這裡幹什麼?”
那男人緩緩搖頭,嘴裡卻說着:“是你呀,是你呀。”
說完,程切的身體像漩渦一樣開始扭曲,君河伸手,想要拉住程切的手,程切卻是給了個拒絕的眼神,不過幾秒,那漩渦變得漆黑,一下子消散了。這安靜的地方隻剩下君河一人,那男鬼還背對着君河,又問:“是你嗎?”
君河本來驚疑不定,當下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穩住情緒,有些猶疑,思來想去還是回答“不是”更為安全,不知道程切去了哪裡?萬一是比較危險的地方,君河可應付不來。
系統卻在這時發布任務:“發布任務:詢問橋邊魂的名字。執行模式:立即執行。執行人:君河。”
君河沒有猶豫,有任務做總是好的,他問:“你叫什麼名字?”或許覺得有些突兀,君河還多問了幾個問題:“你真的是鬼嗎?你是誰?”
那男子不答,身體抖動,突然緩緩轉動,君河一下子愣住,不自覺放緩了呼吸。
就在君河要看清他樣貌的時候,一陣刺耳的樂器聲傳來,猛地擊碎了男子的身影,眼前的景象模糊起來,隐約聽到破碎的發音。
“hu······”
胡?付?顧?
“任務完成。”
“你沒事吧?”是程切關切的聲音,方才他一下子被排擠出了那方空間,很是擔憂了一會兒。
“我沒事,剛剛是你把他打散了?”君河對程切的手段有些好奇,這中情緒往往代表着他往後一段日子的生活積極性。
“對。你放心,你的事我會盡快解決的。”程切誤解了君河的表情,以為君河在責怪他不快點解決君河遇到的問題,于是多說了一句。
君河哪知道是什麼事,他胡亂點了點頭,對程切說:“我們快點回去吧。”
兩人過了橋,又走到一條熱鬧的街,那正有一座富麗堂皇的酒店,君河擡頭,隻見“花山水源酒店”的燈光字樣,旁邊還有“五星級”的小字體,隻是一間普通的五星級酒店。
進入酒店,有服務人員上前接引,君河卻從門口的廣告牌上看到了一點反光,在他們背後,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帶着黑色的口罩和鴨舌帽,定定地站在那裡,好像正是盯着兩人的背後。
他好像有些駝背,衣領豎的很高,像是行走在冬日裡的普通人,可這才九月,遠不到入冬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