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台上,并不驕傲,也并不作聲,等待着莊家的判決。
大莊家再一次出現:“大家覺得這次搏鬥精彩不精彩呀?”他的語氣中帶着挑逗人心的興奮。
整個場上十分喧嚣,大多數人看着這些肉搏心中都激動萬分,還時不時地大聲吆喝,“踢他呀,打他呀,”
安靜的自始至終隻有李沫一人,她看着場上的人,聽着周圍的聲音,她覺得自己像面鏡子,如今的她看到了所有,聽到了所有,全都被她牢牢地記在了心上。
“這場搏鬥的勝利者便是溫十三,”賭場主舉起溫十三的拳頭,宣布道。溫十三便是那個相貌俊美的第五人。
溫十三不露聲色,由于方台的高度,他俯視着衆人。
“今日,我們最終赢得賭局的人可以得到一個意想不到的豐厚獎勵,”那人鄭重地宣布着,台下的人頓時議論紛紛,開始猜測到底是什麼獎勵。
“接下來便進入我們的第二場賭局,便是棋局移動。”
“棋局移動,什麼叫棋局移動?”有人問道。
聲音傳到那賭場主的耳朵中,他帶着點興奮說道:“各位,你們看到了吧,這個方台可是有十六個站立的點呢。”
“對呀,”衆人說。
“這五人會站在這十六個點上,不停的移動,互相攻擊,但隻有找到了真正的勝利方法,他們才能對其他人一擊而中。”
“怎麼找到方法勝利?”有人問。
“我們會給大家演示四局,若是這四局之後大家還是看不懂,那我們也可以通過加錢來多演示幾局,但隻能是加錢的那人來親自觀看。”
“哈哈哈哈,”李沫笑,笑聲很大,并不顧及他人。
“戴面具的那個你笑什麼?”莊家聽到笑聲并不生氣,隻是好奇問道。
“我看你們好笑,”李沫直抒胸臆地回答。
那莊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接什麼話了,不過臉上仍然仍是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樣,他透露出一種對李沫的好奇。
溫十三聽到笑聲,看到台下那個戴着醜陋面具的女人,接着又聽到她的回答,也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賭場主決定不管李沫,繼續宣布:“剛剛我們猜中最多座雕塑的人可以依次來進行對這五人的挑選,有猜中雕塑個數相同的也不要擔心,可以繼續加錢來進行挑選,大家不要忘記,我們此刻下的賭注的多少也代表我們獲得勝利時能夠獲得多少。”
第一個挑選的便是安韻,李沫和古宇三人,因為他們在最開始猜中了所有雕塑的準确方位。他們商議着,古宇說完:“選那個打架最強的呗,”
“可以,“李沫摩挲着下巴,思考着,“我們現在選最強的肯定是有利的,”
“你們覺得這個賭場給的豐厚獎勵是什麼呀?”安韻問。
“要麼錢要麼人,就這兩樣,”古宇說,“賭場嘛,奴隸不值錢,錢是值錢的,可為了掙更多的錢,錢有時候看起來也不值錢了。”
安韻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你懂的不少呢,”
“那可不,小爺我文韬武略,樣樣精通,“古宇回答。
“我感覺城牆都沒你臉厚,“安韻聽着他的回答,覺得他一誇就上了天,忍不住直言直語地想要怼他。
“再厚也沒你臉上的老繭厚,“古宇不要命地回了一句。
果然下一秒原本端莊的安韻說立馬炸了,她撲上去,要打他。
李沫見狀,趕緊又開始充當二人的和事佬,“好了好了,古宇,你看看安韻,你再看看你,誰臉上長得老繭厚。”
“就是就是,姐姐,”安韻向李沫撒嬌。
古宇其實也不是認真說的,隻是條件反射地回了一句,像這種罵人的話,南鎮的人也會說,并且嘴皮子并不饒人,他現在看着安韻那個氣呼呼的樣子,也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錯了,安韻,”
“錯哪兒了?”安韻問。
二人又開始了嘴上的官司,李沫将他二人默默推開,專注地看着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