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上還有一個法陣。”蕭燼道。
聞言,姜長泠站起身向頂上望去,才發現頂上的顔色與金條山底下的顔色一緻,都為深色。
她貌似有了些頭緒,一躍上金條山之上,伸手觸摸了下頂上的法陣。
轟隆一聲,仿佛是觸動了什麼機關。
她警惕地看向四周卻發現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她踩着的這堆金條似乎在将她緩緩托起。
而頂上的土層也竟在慢慢上移,似與金條山同步進行着。
這勢頭是向着外頭奔去的,這應該不算件壞事。
過了一會,她便被金條山托着穩妥地到了地面。
而原本上移的土塊都被丢到了一邊。
姜長泠不禁被這精妙的陣法所震撼了一瞬。
“那你打算拿這些金條怎麼辦呢?充公?”蕭燼又在轉眼間出現在她面前。
她從金條山上跳下,猶豫道:“我還沒想好,但這些錢定是要還給百姓的。”
“可一旦你要上交證據昭告他們的罪行,這些金條隻能充公。”蕭燼饒有興趣地抛了個難題給她。
确實如此,她倘若要上交賬簿,那妖都定會派人來查他們貪污的錢财。
若到時發現并沒有賬簿之上記錄之多,怕是會遭受質疑。
況且這金條山,她也沒有能力帶得走。
思忖了會,她靈機一動想到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若是讓白家出動搬走這一半的金山呢?
反正錢恒亮的賬本也是殘缺的,他們也無法清算錢恒亮的所有财産。
隻要能分走這金條山中的一半也夠了。
搬走一半金山後,再讓白家用這錢以他們的名義支援全城赈災,如此一來,白家赢得了風評也造福了百姓。
這麼想着時,姜長泠立馬亮出傳音符:“白祝錦,你現在在何處?我有急事要與你相議,事關大局。”
白祝錦那邊想必還算清閑,立馬給了回音:“我在長青街的添意茶館。”
而這次的飄下的傳音符被姜長泠一把抓住,傳音符便沒有像往常一樣變成灰燼消散而去。
接着她将這符紙遞到了蕭燼面前。
那符紙上還暈染着白祝錦的靈力。
“以我的能力還不能做到追蹤靈力,隻能通過畫符找到他。”姜長泠道。
蕭燼隻是看向她遞來的符紙一樣,就在這金條山周圍随手布下一層結界。
“去找他做什麼?”蕭燼問道。
姜長泠一時解釋不了太全面,隻好說:“一會你便知道了。”
若不是先前她在畫符之時被蕭燼奪了毛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向蕭燼讨援。
隻不過她要是再掏出符紙出來畫符的話,恐怕又是會被他打斷。
蕭燼烏黑的眸子中倒看不出喜哀,隻不過沒什麼情緒看人時,總給人一種淡淡的善意。
他接過符紙便拉起了姜長泠的手腕。
一瞬間,蕭燼便追蹤到了白祝錦所在的添意茶館之中,且近在他身邊。
茶館内正打的如火如荼,隻不過在打鬥之中的人并不是白祝錦。
此時他正坐在角落默默看着這場酣戰。
“你...姜長泠?你是如何過來的?”白祝錦轉頭看向身旁突然多出來的兩人。
“來不及解釋了,你可知督辦已死?”姜長泠單刀直入問道。
白祝錦表情瞬間變得驚歎:“什麼!莫非也是被這些奇怪的罪妖所殺嗎!”
“并不是,這些罪妖就是他放出來的。”姜長泠又答道。
“什麼!”白祝錦氣憤地站起身來。
姜長泠盡量用簡短的語句闡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把起因都講了一遍。
“要回白府…?”白祝錦難堪地指向茶館的中央, “可這裡還有隻極為難纏的妖。”
原本那二處來支援的捉妖師還與那蜈蚣精在茶館正中央打得不分你我,可就在白祝錦擡手的瞬間爆體而亡,血液濺開染紅了一片。
那捉妖師還以為是白祝錦的功勞,緩過神來他喘息着向白祝錦道:“師弟,你竟有如此實力竟在這扮豬吃老虎?差點害我丢了性命你覺得很好玩是嗎!你們三處的人就是這樣教你們的!?”
白祝錦也傻眼了,連忙擺手解釋:“誤會了師兄,方才那蜈蚣精不是我解決的,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姜長泠也猜到了約莫是蕭燼的手筆,出來打着圓場道:“師兄,這其中确有誤會,方才是我所為。”
“你...你?!”那師兄更為惶恐,還沒說得出第二句話,便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所支配控制,莫名其妙地從窗口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