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吵!這種東西這麼複雜,你倒是讓我再試幾遍啊。”另一人急地擡腳就踹向麻袋。
麻袋沉甸甸的,恍然露出一對繡花鞋尖。
姜長泠有些詫異,莫非她此次前來這麼快便找到她們想找的人了?
要是這會解宿在或許還能給她參謀,但此情此景下容不得她多斟酌了。
她在暗處醞釀了會,用盡了畢生最精湛的演技,平地摔在了地上,剛好露出半截身軀在巷口。
她趴在雪地上,半張臉都埋沒在黑暗中。
那兩個黑衣人果然警惕地同時轉頭看向她。
“什麼鬼動靜?”
“好像是有個女的倒在地上了。”
腳步聲層層遞進。
姜長泠閉着眼睛,察覺到有人将她下巴擡起,有火光照在她臉龐。
“這小妮子長得不賴啊。”
“你什麼意思啊你?”
“把她換了,要這個,樓主肯定喜歡。”
“你笑得真賤啊,不過...這姿色确實能稱上傾國傾城,說不定還能當我們那的花魁呢。”
“嗯...但是這妮子是怎麼一個人在這街上昏迷的?”
“你管這麼多呢,能拿回去交差就行,要不兩個都拿了吧。”
“行行行。”
火光驟然離她遠去,但是姜長泠的下巴依然被一人撚着。
“嘶...你還看着她想幹嘛?”
“沒什麼,隻是這妮子長得太對我胃口了,我饞了哈哈哈。”
“饞?饞了你就适當地玩一玩,反正樓主要驗身,别搞壞了就行。”
聞言,姜長泠的心都懸了起來。
秉承着面前的人再動一下她就立馬動手的心态準備着。
但面前的人遲遲沒有動靜,不一會,她的頭便被重新安放在地上。
“你不是要玩麼?怎麼還不動手?”
身旁的人好像是撲通一下跪了下來,聲音似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好痛…啊…好痛…”
“喂,你别裝啊,哪裡痛啊?”
“渾身。”聲音更是顫抖。
“喂,你…你到底怎麼了。”另一個人終究是急了起來。
聞此聲,姜長泠都忍不住眯開一條縫隙窺看這場景。
本是掩面的黑衣人被迫撤下面罩,露出一張平平無奇臉,他這時正跪着,全身發抖着流口水。
另外那人正幫他拍着背。
整個場景看起來荒誕又滑稽。
“你還能不能玩了。”
“不玩了不玩了...趕緊...趕緊回去。”
流口水的人忽然好了,拿起個麻袋便往姜長泠頭上套去。
于是乎姜長泠便這麼被裹着袋子扛在了肩頭上。
路上略顯陡峭,姜長泠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被彙聚在頭頂,十分難受。
就在此間隙,她無意開始思考那綁匪為何會發顫流口水。
原以為是這綁匪突然惡疾才會導緻的。
但如今這麼一想,這疾病好似也來的太過湊巧了。
更像是某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又像是蕭燼的手筆。
不知過了多久,靈力的波動在她周圍隐隐泛起。
接着她便被人從肩頭上放了下來,改為了拖着地走。
她被抗在肩上時,周遭無論怎麼看都是黑漆漆的,可自從感受到了靈力湧動被拖着走時,外面連片的輝煌是隔着麻袋都擋不住的耀眼。
透過麻袋的光線變化,姜長泠判斷她方才應當是進了傳送陣到了另一處陌生的地方。
絲竹聲聲遠來,仔細聽還能聽見些歡聲笑語。
姜長泠被人拖着走了好一會終于停下,那人又把她抗在肩上似是上了階梯。
最後她被摔進了廂房。
骨頭和地闆碰撞磕得她生疼,她愣是忍着一聲沒吭。
麻袋一把被揭開,鋪天的光亮向姜長泠照來,她也掐準時機裝作自己剛醒的模樣欲要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兩男兩女,其中有名男子打扮地尤為奇特,胭脂水粉無不缺席,身穿着粉色的薄薄紗裙,精緻的模樣連旁邊站着的女子都要退讓三分。
“樓主,這貨色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