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說能碰上吧”。
整個二樓自習室就隻剩下白年和易滿,莫尚休邊往裡走邊對一旁的時岸說道。
易滿聽到動靜擡頭正好看見他們向這邊走過來。
“你倆可以啊,這麼晚了還在自習室泡着,有休哥當年的風氣”。
一旁的時岸偏頭白了莫尚休一眼,莫尚休像是心有所感,摸了摸鼻頭,沒繼續說下去。
易滿是知道時岸的,他就是上岸自習室另一個投資人,和莫尚休同一個大學。
易滿叫了聲“岸哥”,時岸嘴角落起淡淡的笑意點了點頭,随後把目光移到一旁的白年身上,桃花眼淡淡的看向白年,是和莫尚休差别很大的氣質。
莫尚休留着一頭銀白色狼尾,眼睛是瑞鳳眼,整個給人一種江湖兒郎行俠仗義的印象,絲毫沒有什麼大學生的感覺。
而時岸相比之下,更多的是疏離冷淡,黑色頭發濃密柔順,兩雙桃花眼不笑也有種撩人的不自知的感覺,但他也沒有什麼大學生的氣質,更像是一位個體藝術家。
易滿注意到時岸的眼神,這才反應過來還沒介紹兩人認識,莫尚休招呼三人坐下,戲谑的嘲笑他們像是公司股東會面。
“這是白年,我前幾天跟你說過的那個小弟弟,和你一樣不愛理人”,莫尚休随意靠在椅子背上,身體趨于習慣會向時岸這邊靠近,嘴欠的介紹完人後又加了後半句。
“他隻是不喜歡說話,沒有不理人”,易滿馬上站出來正色替白年講話。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叽裡呱啦的”,又覺得說完還不過瘾,易滿又接着說道。
白年聽到後,内心某根弦輕輕一動,眼波流轉,明眉稍彎。
“嘿!你這小家夥……”
一旁的時岸無聲笑看倆人玩鬧,扭頭向白年點頭當做打招呼。
“你别聽莫尚休瞎說,他沒其他意思”,時岸的音調和他給人的感覺差别很大,外表看着冷冷淡淡的,聲音卻很溫柔,像是一股清泉流過。
“嗯,我知道”,白年禮貌點頭。
“好了,你還寫不寫稿子了,都多大了還鬧”,時岸拉過莫尚休的胳膊放在桌面上,手并未移開,莫尚休這才安靜下來。
易滿看見莫尚休驟然安靜的跟個小崽子一樣,打趣道:“岸哥,不是有句話叫男人至死是少年嗎”
“你也快别說了”,白年内心無奈的歎了口氣,偏頭低聲對易滿講道。
再這樣吵下去,四個人什麼事情都不要做了,就光四目相對吧。
最終,還是由時岸出面,告知白年和易滿他們此行的目的。
原本莫尚休請了八天假,但因為一些意外又跟導員多請了幾天,這樣來回下來,他和時岸後天才走,因此倆人商量着回來這麼久想明天晚上請易滿和白年一塊吃頓飯。
前些天莫尚休在和倆人聊天時得知他們在準備下個月的競賽,猜想他們可能會在自習室,正好他也需要寫學生會會長的發言稿,便叫着時岸來上岸自習室這邊碰碰運氣。
“行啊,不過休哥你直接發微信就行了啊”,本來倆人一開始也是鬧着玩的,易滿笑嘻嘻的說道。
“這……有點其他原因,小孩子别管”,說完莫尚休心虛的朝身旁坐着的時岸看了一眼。
就這樣,兩個在校高中生和兩個在讀大二生面對面神奇的學到了十點多。
時岸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看到莫尚休的稿子哪裡有不妥的地方會低聲指出來并幫他改正。
易滿發現每次時岸湊到莫尚休那邊看内容時,莫尚休身子都會明顯的僵住,神情有時也會變得不自然,平時口齒伶俐的嘴也隻會重複着“嗯嗯嗯”。
“怎麼了,有不會的題嗎?”白年見易滿一直沒動筆,低頭和聲問道,發現他正瞅着對面。
“沒……,就是覺得休哥和時岸哥關系真的好好”,易滿撓了撓頭,呢喃回道。
白年也回頭瞅了一眼,接着眸光驟然緊縮,随後連忙偏頭看向易滿,發現他說完以後早就又紮進題海裡了。
第二天晚上易滿和白年被莫尚休領到一個火鍋店,據莫尚休說這家火鍋店的底料做的非常絕,高中他那些朋友們生日最常來的就是這裡。
易滿擡頭看了眼門口右側挂的實木牌子:老井火鍋坊。
進了店裡,一進門就是撲面而來的辣油香氣,裡面一共擺了六張桌子,角落有個長桌放着各種調味料,都座無虛席。
服務員拿着平闆走到四人面前,問他們預定的座位号,随後帶他們去了二樓包間。
“白年你能吃辣嗎,它這裡的麻辣紅油鍋底可是一絕”,莫尚休把點菜的平闆遞給白年,讓他倆小的先點。
“我可以,不過易滿不行”,白年順手又把平闆給了身旁的易滿,示意他點想吃的。
時岸注意到白年前後的動作,放在桌上的手僵硬一動,眯了眯眼,随後溫聲問道:“诶,我記得小滿不是能吃辣嗎”。
“我……”,易滿看着平闆上紅彤彤的辣油鍋底照片,默默咽了口口水,表示很饞。
“他有胃炎”,白年看了眼易滿點的菜沒什麼太刺激的,接過來遞給時岸。
最後四人點了一個鴛鴦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