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十指從發絲間穿過,王嫣然發現姜年頭發發質很好,柔軟又堅韌。
拿了皂角輕輕揉搓,然後十分細緻溫柔的把每一縷頭發都認真清洗,這才拿溫熱的清水沖好。
“嫣然姐姐,你身上好香啊。”
因為姿勢的關系,王嫣然離姜年很近,胸口在姜年鼻尖上方起伏,姜年聞到了一絲沁人心脾的香味。
王嫣然身子僵硬了一瞬,然後道:“我和你一樣昨天沒洗漱,你能聞到什麼。”
汗臭味還差不多。
“是真的。那可能是體香。”姜年沒點正形的調戲着說。“姐姐是‘似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
畢竟是紙片人,哪哪兒都是最好的。
王嫣然拿手甩了幾滴水到姜年臉上,惹得姜年叫了幾聲。
“又從哪聽來的…輕佻句子。”
這種話,怎麼看都像是登徒子調戲女子的話。
“書上。”姜年老實回答。
“是嗎?我怎麼沒看到過?”
“那是你看的不對。”姜年一副頗為了解的模樣。
到底是誰看的不對?王嫣然不再跟她說這些,拿了毛巾将姜年的頭發包裹了起來。
接下來是洗澡,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寬大的浴桶足以容納三四個人。
姜年手臂脫衣服不方便,無奈隻能求助王嫣然。
王嫣然小心翼翼的幫她解下繃帶,脫下姜年的裡衣。
原本以為這應該沒什麼,畢竟兩人都是女子,又同床共枕過。
可是當姜年赤,身,裸,體站在她面前的時候,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或許是因為從小練武的緣故,姜年的膚色和她略微不一樣,是一種更顯健康的粉白。
渾身像是被螞蟻爬過,酥癢的感覺遍布全身,最後遊走到她的喉嚨,啃噬了她的聲帶,導緻那裡又幹又癢,使她忍不住吞咽口水來緩解。
而這時姜年已經踩着木階進了浴桶,修長的雙腿逐漸消失在水中,緊接着是纖細的腰部和胸口沒入。
待坐到浴桶内的木凳上,姜年舒服的喟歎一聲。
“小心手臂。”王嫣然回了點神,提醒姜年小心。
大夫交代過不能再次受傷,否則會留下終身不能治愈的後遺症。
姜年乖乖嗯了下,小心的不讓受傷的地方用力。
“咦?”姜年聽到王嫣然聲音不太對勁:“嫣然姐姐怎麼了,受涼了嗎?”
“沒事。”王嫣然咳了聲,聲音恢複正常。
挽了袖子,王嫣然伸手,按在姜年光滑細膩的肩膀上。
“這個真的不用了。”姜年趕緊把人攔了下來。“我自己來就行。”
她還沒有殘廢到這個地步。
确實過于親密,王嫣然也很尴尬。見姜年自己的确可以,便收回雙手,轉身。
“那你自己小心點,我就在外面,有需要便喊我。”
說罷,人轉出屏風外,在外面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屏風那邊隻剩下偶爾撩起落下的水聲,王嫣然坐在那裡蓦然伸手,捂住了自己微燙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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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年洗漱完後還是自食其力穿上了衣服,就是穿的不太整齊,被王嫣然發現後又仔細幫她整理了一下。
吃完晚飯,擡頭看了一眼窗外暮色,姜年:“天色不早了,嫣然姐姐也照顧我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王嫣然搖頭:“我留下來陪你。”
“不用了吧。”
“之前我受傷,你不是也留下陪我了嗎?”王嫣然。
姜年眼珠轉了下:“那個好像是姐姐要求的。”“嫣然姐姐,好粘人哦。”“明明比我大呢。”
被嘲笑了,王嫣然有點小生氣:“不理你了。”
綠岫早清理了浴室,這會兒重新換上熱水,洗漱的時候王嫣然想起剛剛姜年說她身上有味道,忍不住聞了下,什麼都沒聞到,還是認真的多洗了一會兒。
入夜,二人上床休息,王嫣然讓姜年睡在裡面,她則睡在外面的位置。
姜年累了,很快昏昏欲睡。
王嫣然卻一時睡不着,她見姜年睡得熟了,小心翼翼的避開姜年受傷的手臂,輕輕挪了過去,觸到姜年身上溫熱的體溫,才滿足的閉上眼睛入睡。
…
兩日後,侯府舉行了盛大的訂婚宴,上京的貴人圈們這才得知侯府的新姑爺姓姜名年,是外地人士。
參加訂婚宴那日,姜年依舊戴着面具,但據侯府見過姜年容貌的下人、和偶然瞥見姜年一部分側顔的人所說,此人長相極其俊美,可謂貌比潘安顔如宋玉。與侯府大小姐王嫣然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而第三日,也就是訂婚宴結束第二日,便有人看到侯府一家送走了姜年,說是回家商量婚事去了。
總算把這件事完美解決,侯爺和侯夫人都松了口氣,把吊着的心放下去了。
而王嫣然回了這兩天待的院落,枯坐了一會兒後,突然吩咐綠岫收拾東西出門。
“小姐,我們去哪兒?”綠岫問。
“将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