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抽動:“清詞?你終究還是承認你和那個賤婢的關系!”
驸馬狠狠地盯住她,說:“對!你口中的賤婢,就是我的女兒。”
長公主聲音顫抖:“你何曾當他是你的女兒?她不過就是你用來監視太子的工具!”
驸馬:“父母愛之深,則為之計深遠。太子人品貴重。我女兒若是跟了他,也會幸福。我女婿若是太子,于我的大業也百利而無一害。是你!親手毀了這一切!”
長公主說:“那我們的女兒算什麼?那萱玥算什麼?你眼睜睜的看着她,嫁給不愛她的男人。她也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狠心?”
驸馬說:“你的女兒和你一樣,從來就不知道愛是什麼,隻有占有和得到。越是愛而不得,越是渴望。可這根本就不是愛情,是貪得無厭!你們已經擁有了所有,卻還想要的更多!”
長公主無力地說:“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看我和你的婚姻?你就是這樣看待我對你的感情?你就是這樣看待我和你的女兒?”說罷,又絕望地笑起來。
驸馬突然拔出劍,刺向長公主:“這一劍,是為了晴柔。這麼多年,我等了這麼多年。終于,可以為我的晴柔報仇。”說罷,絕塵而去。
血腥味引得周圍的狼群一陣騷動,一群黑影步步逼近。
四皇子冷眼觀察着這一切。
皓天問殿下:“我們要不要去救人?”
四皇子隻是看着前方,沒有回應。
皓天以為他沒有聽到,又問了一遍:“殿下,這狼群已經逼近了,我們要趕緊去救人!”
四皇子回頭看了他一眼,雲淡風輕地笑笑說:“這是驸馬的家務事。我們不便插手,”
皓天一時有些猶豫,小聲說:“可是殿下,我們還需要長公主背後那些老臣的支持。”
四皇子說:“本王要的從來都不是支持,而是歸順和依附。”
說話間,遠處傳來女子凄厲的慘叫聲,還有尖牙撕扯皮肉的聲音。很快,便沒了動靜。
四皇子靜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瀾。皓天看着他鎮定自若的側臉,不知不覺手心和後背都起了一層冷汗。
三姐以為禾兒就要命不久矣。沒想到,自從第二次寄出信之後,她整個人就變得生機勃□□來。雖然還在病裡頭,可眼神卻不一樣了。
這天夜裡,禾兒半睡半醒間,覺得有人走近。她驚坐起來,那人突然靠近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她隻感覺那力道要将她脖子捏碎了去。借着暗淡的月光,看不太清來人的臉。禾兒的掙紮全然是徒勞,完全無法掙脫那人的手。
“别出聲,我這就放開你。”
那人後退兩步,臉部輪廓依舊模糊,但能看出是個身形挺拔的男子。
禾兒大口喘着氣,有些緊張又故作鎮定的說:“請問你是?”
那人走到桌前,一邊點燃蠟燭一邊說:“為了你的一封信,我千裡迢迢趕來。所以,你說我是誰?”
禾兒猜想了無數種再見世子的場景,卻沒想到是這樣驚心動魄。
她心裡又驚又喜,雖聲音有些沙啞,但依舊能聽出語氣裡的輕快:“原來是世子啊!”
借着微弱的燭光,禾兒這才看清來人的側臉。是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上一次,在地牢見到他,也是這般模糊的光景。許久不見,少年又長高了幾分,更添一分成熟男子的氣息。與上一次見到如小野獸般的他不同,現在的他看起來含蓄溫和。
世子見禾兒打量自己,他也轉過身來瞧她。他依稀記得,在地牢裡是遇見過這麼一個人,可完全回憶不出禾兒的容貌。眼前的女子消瘦憔悴,可眼睛卻亮亮地閃着星光。這倒激起了世子的一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