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見她不動,加重語氣說道:“我叫你,坐到我身邊來用膳。”
禾兒還是一動不動,低着頭,跪在地上。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被困在這裡。
蕭衍摔了筷子,不再理她,徑直走了出去。清溪院裡四周又加派了許多士兵看守。他這麼怕自己跑掉嗎?禾兒縮在了床上,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這兩天發生的一切都像一場夢。她突然又回到了這裡,迷迷糊糊中,禾兒隻覺得身上很沉,擡眼一看,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黑了,屋裡上了蠟燭,一身酒氣的蕭衍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回來,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卻把頭壓在她身上睡着了。
禾兒看着醉得一塌糊塗的蕭衍,心裡百轉糾結,他們之間要彼此糾纏到何時?
禾兒伸手用力推了推他,蕭衍睜開發紅的眼睛,看着一臉冷漠的禾兒,心裡的寒意泛上了一層又一層。蕭衍搖晃着站起身來,把外袍解下随手扔在了地上,又跌坐在了床上。用手扶了扶額頭,轉身倒在了禾兒身邊:“我就睡這兒了。”
蕭衍望着她,眼裡是溫柔:“禾兒,以前是我不好。我怕你被傷害,所以隻能留你在身邊。我以前有所忌憚,隻能冷待你。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會寵着你,愛着你。不要再說要走了,好嗎?”
禾兒掙紮着躲到角落,他又把她整個人拖過來。
禾兒語氣冷淡:”我不想見到你,不想待在你身邊。”
話沒說完,蕭衍已經翻身壓上了禾兒的胳膊:“什麼時候輪到你想不想了?”看着禾兒拒人千裡之外的表情,蕭衍的心和說出的話一起涼了下來。
“你以為你是誰?侍妾?侍婢?還是玩物。你從來就沒有資格選擇。”說着,蕭衍的唇掠上了禾兒的臉頰,從臉頰滑到唇,蕭衍又一次克制不住了自己的沖動。他一如既往地想要她,可今天的想要,更多了幾分偏執。他就是要把她禁锢在身邊。她總是要走,她的冷漠讓他愈發瘋狂。
禾兒有些慌亂地瑟縮着,躲閃着:“蕭衍,你喝醉了。”
蕭衍的火更燃了起來,俯身壓上了禾兒,呼吸都變得滾燙,可話語出來卻冰涼:“不準叫我的名字,叫我殿下。”
禾兒咬了咬唇,沒有吭聲。蕭衍的心一冷,沒再說話,俯身不管不顧地開始侵入了禾兒的唇舌,唇齒交纏間,蕭衍把禾兒的襦裙解了開來,手用力揉了上去。
禾兒拼力掙紮着:“不要,不要。求你了,你醉了~”
蕭衍感受到禾兒的抗拒,全身都發燙起來,他偏要要她。蕭衍的手繼續用力着,加上喝了酒,力氣不知不覺就比平時大了許多,一手壓上了禾兒的雙手,一手已經用力撫上禾兒的身體,用力挺了進去。
禾兒掙紮不動,隻覺得心也随着撕扯得疼痛。禾兒沒有繼續掙紮,隻是空洞地看着頭頂上的雕花床随着簾幔在晃動,晃動,眼淚也模糊了起來。蕭衍感覺到禾兒的木然,心也越加寒涼。她就這麼想離開他,她甯可在外面像乞丐一樣被人毆打,也非要離開他?蕭衍的動作有些瘋狂起來,是不是這樣,才能喚起禾兒對他的知覺?
蕭衍想同她好好說話,耐心哄着她陪着她。可不知道怎麼的,她面對他就像個刺猬。而他有他放不下的驕傲,他可以退讓,卻沒法一再退讓,最後隻能相互傷害。
蕭衍酒後的力氣不覺地大,禾兒被他的用力弄得很痛,她掙紮又掙紮不動,她也很茫然,不知所措。畢竟,她也是情願過的。禾兒随着蕭衍的動,作機械地做着反應,卻拼力咬着唇沒有吭一聲。
感覺到禾兒的忍耐,蕭衍的動作便更用力,喘息間聲音陰沉:“叫我殿下。”
禾兒痛得一顫,她不願順從,隻是把唇咬得更緊,滲出了甜腥的味道。蕭衍的唇胡亂地吻着,吮吸到她唇上的血腥味,心狠狠地疼顫了一下。疼夠了,他忽然勾唇笑了,斜睨看向她道:“不聽話,是不是?”
禾兒的睫毛忽閃了一下,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她不想理他,她畏懼又迷戀與他的可能。禾兒的心很亂,身體的淪陷,内心的掙紮,她沒有辦法去恨他,也很難坦蕩地愛他。
禾兒的閉目無聲像一攢明火,把蕭衍本就酒後燥熱的心騰地點燃,燒得灼痛。他不知道怎麼挽回她的心,他明明是想好好疼她的。可為什麼讓彼此都這樣難堪?
想到這裡,蕭衍忽然忍不住用力在禾兒身上沖擊起來,手指碰到她如水如瓷的肌膚,就是狠狠掐了上去,禾兒疼得一個激靈,全身都縮得緊緊,這種反應讓蕭衍也跟着全身一麻,巨大的沖擊感讓蕭衍像被喚醒了知覺一樣,情不自禁繼續着手裡的動作。他喜歡禾兒這個反應,起碼她對自己也不是完全無知覺的。蕭衍聽着禾兒忍不住從喉嚨裡擠出來因疼痛而發出的低吟,心裡酸疼到麻木,隻是緊緊把她抱在了懷裡。
禾兒疼得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直到蕭衍終于偃旗息鼓。
昨晚的酒喝得太多,蕭衍睡得不沉,天剛亮就醒了。隻是宿醉讓他頭痛欲裂。他揉了揉疼得發緊的額頭,昨夜的事他隐隐還有些印象,看到縮在床角的禾兒,突然感到一陣心疼。他伸手去抱她,禾兒痛得一縮。他把她的胳膊拉了過來,仔細一看,觸目驚心的烏青讓蕭衍的心沉了一下。
禾兒被驚醒了,似乎本能地掙脫他,抱着胳膊躲到床角,盡可能遠離他。
禾兒本能的躲閃刺得蕭衍的心又是一陣錐疼。如果此時禾兒是含着眼淚怨怼地看他,也許他的内心還更好受些。起碼說明她怨恨自己,怨恨也是一種情緒,總比現在這種逃離要好。這種感覺讓蕭衍本已平靜下去的心又有些狂躁,他擡眸看着禾兒冷冷道:“看來對你,果然用不着太好。”
禾兒依舊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