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孟府牆壁,孟津朝心裡不住的想還是盡快恢複武功更好,她不需要别人的幫助去翻牆。
此刻在江沐眼裡,孟津朝猶如真正的神女般降臨。
他趕忙迎上去,為難道:“孟姑娘,屬下真是沒了辦法......”
不是沒有想過強硬點将沈時至帶回去,可是這樣做他的飯碗會不保,而且沈時至就像粘在地上一樣。
孟津朝搖搖頭,問他:“你家主子是有什麼病嗎?”
這句話給江沐問懵了,孟姑娘是單純的問有沒有什麼疾病還是在隐喻主子?
“我剛才見他走路踉踉跄跄的,很痛苦的樣子。”
哦哦,“主子在這些年一直喝酒,後來身體就會不定期的疼痛。”
飲酒過量?
可是看他這副樣子不隻是疼痛,恐怕還是因為自己說的那些話,讓他像一灘漿糊一樣跪倒在地上。
孟津朝心裡悶悶的,下意識地用手觸摸他的臉。
“沈時至,别哭了。”
聽到她的聲音,沈時至猩紅着的雙眼終于擡起來。
卻沒料想他一把抓住她的衣角,顫抖着聲音,懇求她:“朝朝,能不能别不要我,對不起朝朝,我以後再也不會隻讓你一個人了,能不能原諒我,朝朝,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這話,就好像孟津朝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石頭,然後無情的抛棄了他,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絲感情。
孟津朝蹲下身,沉默着用帕子輕輕将他臉上的眼淚擦掉,她還沒記起他,還不記得與他發生的一切,不知道他到底在與她道什麼歉。
不過眼下最好的一句話就是“我原諒你了,沈時至。”
幾乎一瞬,沈時至将她再次抱入懷中,猶如在孟津朝看來她們的第一次見面那樣的力道,将她勒的生疼。
趁現在,孟津朝問江沐:“平常他發病時隻吃藥嗎?”
“主子他吃完藥,一般是自己強撐着,就直接睡下,第二天便會沒事。”
反正在江沐看來是這樣的,每次都是江沐熬藥遞給他,喝完後沈時至直接躺上床,蜷縮成一個球,第二天就和沒事人一樣,繼續飲酒。
宋明秋也囑咐過他,在沈時至喝完藥後可用内力适當緩解他的痛苦。但沈時至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實在是不敢靠近,他也問過主子可否需要他輸入内力,答複他的隻有一句“不用”。
他也沒辦法。
孟津朝頭疼的看着懷中的人,柔聲哄道:“沈時至,我們回去喝藥,好不好?”
“朝朝也會和我一起回去嗎?”聲音甕聲甕氣的。
“你乖乖的,我就陪你回去。”
“我會乖乖的。”這完全就是一個孩子嘛,甚至比沈望舒還孩子氣。
孟津朝無奈的搖搖頭。
“江沐,醇王府在哪?”
“孟姑娘不知道嗎?”
她搖頭。
“在街東頭的宋記當鋪。”
什麼?之前沈時至說過的當鋪是醇王府?
江沐解釋道:“主子原是住在宮中,後為了方便找您,又不引人注目,就将廣川堂搬到街東頭。剛好與您的桃源仙居相鄰。”
孟津朝低頭看着還窩在她懷裡的沈時至,心底泛起一些波瀾。
“那你帶着沈時至先回去,我可能會慢點。”孟津朝将沈時至交給江沐。
見沈時至一臉委屈的樣子,孟津朝再次哄道:“乖,先讓江沐帶你回去,我沒有武功會慢點,等你喝完藥就會見到我了,好嗎?”
沈時至垂下眼眸,蒼白的臉上有些不開心,但還是吩咐江沐:“趕緊回廣川堂吧。”
江沐暗中對孟津朝豎起大拇指,果然還是孟姑娘的話有用。
還沒等沈時至察覺,趕緊将手收回。
“你知道廣川堂在哪嗎?”孟津朝對隐藏在暗處的葉書說。
“屬下就是廣川堂的。”
孟津朝捏捏眉心,歎口氣,“那你帶着我吧。”
既然她會輕功,那自己就不需要用腳慢慢走路了。
“是。”葉書撈起孟津朝就開始飛檐走壁。
不過步伐卻異常平穩,幾乎沒多少颠簸,這也讓孟津朝短暫的放松一會,除了耳邊的風聲有些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