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朝沒注意身後沈時至的動靜,問寒酥:“寒酥姑娘為何在這裡?”而且氣色看起來不太好。
不知這句話或是某個字觸動了她的心弦,寒酥低下頭,嗫嚅着開口:“寒酥在姑娘走後,生了一場大病,被送來宋神醫這裡休養着。姑娘可否怪寒酥未信守諾言,還拿了姑娘如此多的銀兩。”
寒酥的聲音婉轉動聽,眼瞳中藏着些許憂傷,目光溫婉柔和,依孟津朝之見,她不應當叫寒酥,她不屬于冬天,當屬于更有希望的春日。
孟津朝的聲音不自覺地放柔,“怎會怪姑娘,姑娘舞曲跳的好,是姑娘應得的。”
兩人相視一笑,都覺相對投緣。
“姑娘的病可有所好轉?”孟津朝語氣不免有些擔憂,美人當存活于世的。
可見她這番模樣,顯然病如弱柳。
“多謝姑娘心念,寒酥這病......怕是宋神醫也治不好。已經将近七年了,能續命寒酥就很滿足了。”寒酥眼裡有遺憾亦有希望,還有半分釋懷。
生病?沈時至奇怪地看着寒酥,眉頭緊鎖,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還是說當年她根本就沒死。
亦或者死了,被宋明秋救活了。
美人多病,可惜可歎啊,孟津朝心底不免長長歎息。
“寒酥姑娘定會好起來的。”
“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呢?”寒酥問。
“叫我津朝便好。”
寒酥抿嘴一笑。
差點把孟津朝的魂勾走了,天呐!美得驚心動魄!
“那津朝姑娘,寒酥就先失陪了,怕不能讓那人多等。”最後一句神秘兮兮的。
但既然人家有事,孟津朝又不好多留。
“寒酥姑娘,再見。”
路過沈時至時,寒酥禮貌的行了一禮。
孟津朝的視線一直留在寒酥背影上。
巧的是,遠處,宋明秋剛好過來。
他們兩個迎面撞見,似是在說話,又似乎在争執些什麼,期間,寒酥還回頭向孟津朝這邊看了一眼後,匆匆離去。
宋明秋依舊停在原地看着寒酥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拐角處。
這時,他才像是回過神,若無其事地朝他們走來。
向沒事人一樣悠閑地搖着折扇,眼睛笑眯眯的。
宋明秋率先開口:“孟姑娘放心,姜伯母已4安頓好,沒什麼問題。”
“麻煩宋公子了。”
“應該做的。”
宋明秋的笑容讓沈時至腦中茅塞頓開,抓住了剛被自己忽略的一點。
他想起寒酥像誰了,宋明秋......
也隻是眉眼有略微的相像,但不能肯定。
“宋公子,不知寒酥姑娘得了何種病?”可能這樣問會有些不禮貌,但......
隻見宋明秋同寒酥一樣,輕歎一聲,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說道:“我也不知她得的何種病,當年有人将她送來時,幾乎快死了,幸好還有一口氣,此後我就隻能用各種藥吊着她的命。”
孟津朝了然,竟如此坎坷。
隻是這話中真假,恐隻有當事人知曉了。
“阿姐?你怎的醒了?怎不喊人喚我?”宋明秋剛忙完準備去找孟津朝他們,可卻看見寒酥與他們剛好告别,他心中惶恐,愣在原地。
等着寒酥過來。
“我醒了有半會了,路上沒碰見人,便想着自己來找你。還遇見幾年前那位姑娘了,我倆當真是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