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行仔細看着地上的人,确實為天梵谷人沒錯。
什麼人,居然敢刺殺沈時至,不要命了嗎?
他身為谷主都要忌憚一兩分。
沈時至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孟江行身上,“不請我進去坐坐?”
“這是自然,請。”孟江行做了個請的手勢。
山悟再次背上地上的屍體,跟上沈時至。
孟江行讓所有人都退下,隻留下他們兩個以及山悟和孟江行的心腹。
“昨夜,有人刺殺朝朝,就是他。”沈時至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看到桌上有壺茶,還冒着熱氣,顯然才拿上來不久。
不理會孟江行的大吵大鬧,沈時至自顧自地從袖中拿出一個玉盞杯,吹了吹,倒上一杯熱乎乎的茶,飲用起來。
“我問你呢!都如此緊急時刻了,你還有心思喝茶!朝兒沒受傷吧?”孟江行急得團團轉,恨不得将沈時至手中的茶盞打掉。
沈時至喝了兩口茶,潤潤嗓子,才不急不緩的開口,“若是朝朝有事,我就不會坐在這了,你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真是第一次,孟江行對一個人那麼失語。
罷了,罷了,朝兒無恙就好。
“還請醇王殿下放心,這件事,本座自會查明清楚。”孟江行顯然也意識到剛才自己有多麼的失禮。
撣撣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端起平時的架子,坐在沈時至旁邊。
“你也應當想到了,背後之人定是知曉朝朝的身份,派了個廢物過來,可能隻是試探。”沈時至眸光冰冷。
“估計是我上次獨自離開天梵谷,被有心之人察覺了,并且,知道刺殺朝朝,也有幾率在幾年前就知道她的存在。”孟江行撚着手腕上的紅珠,沉思道。
沈時至輕描淡寫道:“身為天梵谷谷主,一天時間應該能查到幕後之人吧。”
即便沈時至不說,孟江行也會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宜,去調查這件事,他倒要看看哪個不要命的人去招惹朝兒。
讓人将屍體拎出去,不到半個時辰,手下人進來禀報,說:“谷主,這人在半年前就已經離開天梵谷了,最近也就是生活在山腳下的村莊。”
也就是說這人不屬于天梵谷了。
“去查!”
那人一定在最近時間聯系過某個人。
“哦對了,本王剛才來時,賈傑攔了本王的路,本王就淺淺的将他的胳膊刺傷了,還望谷主替本王解釋一番。”他這話說的就好像不小心弄髒了别人的衣服一樣。
現在,孟江行都不想讓沈時至再說一個字了,簡直就是在給他找事做。
還有,現在又怎麼自稱本王了。
這樣的男人,朝兒一定不能要。
待下次見到朝兒,他一定要說說沈時至這人,不可相處。
氣氛有一刹的凝固,孟江行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名字。
他猛地站起身,是啊,他怎麼把那人忘了,說不定就是他派人去傷害朝兒的。但是,他已經離開了。
孟江行對旁邊的心腹說了幾句話,就滿臉愁容的心不在焉。
若真是那人,他可不顧什麼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