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掰過謝淵的頭想讓他服軟,卻見謝淵臉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紅,癡迷地看着自己。
“哥哥,再用力點。”
舒渡一瞬間感覺心被一雙手揪住一樣,絲絲縷縷的疼痛蔓延開來。
但他硬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用不在意的語氣問:“謝淵,我再問一遍,誰是主人。”
謝淵眼中癡迷不減,卻沒有如舒渡的願說出那一句臣服的話,他的血色眼眸似有萬千柔情,也有深不見底的偏執。
他張開嘴巴咬住自己親手給舒渡系上的白玉發帶,暧昧地厮磨,仿佛拆禮物一般咬住發帶末端輕輕一拉,發帶便從舒渡身上脫落下來,被謝淵銜在口中。
舒渡的紅衣如花瓣散開,露出下面瑩白如雪的肌膚。
謝淵滿臉依賴地蹭着舒渡下腹,雙手緊緊抱住舒渡細直的腿,像一條粘人的大狗狗
“哥哥,隻有主人可以随意抛棄自己的所有物,我永遠不會讓你有機會抛棄我。”
舒渡服了,謝淵對于原主的感情已經病态,舒渡不是虐待狂,也不是受虐狂,更不是海王,他受到的觀念裡隻有互相尊重的,平等的愛情,謝淵扭曲的情感讓舒渡身心俱疲。
舒渡放下鞭子,拿起白玉發帶重新束好衣物,他得和謝淵好好談談。
“謝淵,我不是你認識的舒渡。”
謝淵貼在舒渡身上,舒服明顯感覺到謝淵聽到這句話後身體猛地震了一下,良久才松開抱着舒渡腿的手坐直身體。
謝淵目光如鷹,用審視的目光将舒渡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舒渡知道穿越對于世界土著來說太過荒誕,所以他打算用比較通俗的,謝淵能理解的一個詞解釋。
“我是奪舍來的,但是我不是有意要奪舍這具身體的,我一醒來就在這具身體裡了。”
說完舒渡閉上眼睛,安詳地等待謝淵審判,他已經能預知自己的下場,不外乎一死而已,修真界手段詭谲,舒渡相信一定有把他的靈魂抽出來殺死的方法。
舒渡原本以為自己為了活着什麼事都幹的出來,現在看來是他高看自己了。
若是謝淵打罵他欺負他那他還能忍,可是謝淵把他當成原主,将世間少有的濃烈情感一股腦全部傾注在舒渡頭上,舒渡受不了。
謝淵一直沒說話,也沒對他動手,舒渡忍不住睜開一隻眼睛偷看他到底在幹什麼,然後猝不及防地撞到了謝淵笑意盈盈的眼眸中。
不會吧,主角受一下刺激太大瘋掉了?
舒渡已然豁出性命,也不再害怕謝淵會殺了他,膽子不免大起來,睜開雙眼正大光明看向謝淵:“謝淵,你要殺要剮,給個準話吧,這麼吊着我有什麼意思,再吊着我你的好哥哥也回不來,你想抽魂就抽,要殺我就殺,反正我也反抗不了,給我個痛快就行。”
謝淵淡淡地說:“你最喜歡吃奶糖和堅果,最怕咬人的狗,喜歡主動湊過來讓你摸的狗,你還喜歡吃柿子,喜歡到爬柿子樹自己摘,你是一個好人,怕死,更怕沾染上不該碰的感情。”
無事的時候你很懶散,經常趴在躺椅上曬太陽,像一隻漂亮的小懶貓兒似的,你有點兒潔癖,不喜歡用别人用過的東西,不喜歡吃别人吃過的吃食,平日裡愛幹淨,每次出門前都要捯饬捯饬自己,不過你不太愛出門。”
“你認定的事就會做到底,你總是心軟,但是看清自己要什麼後會把事情做絕,一條道走到黑。”
“你是木靈根,平日裡還喜歡研究植物,你的院子裡養了一片藥田,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植物。”
謝淵說一句話舒渡的臉就白一分,謝淵口中的他就是現實中的他,他找不到任何漏洞否認,可是不可能的,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沒有謝淵,他确定。
謝淵拉開床頭的盒子,裡面裝着一沓沓寫滿字的紙。
他全部抽出來放到舒渡手上,仰頭觀察舒渡每一瞬表情,生怕錯漏:“哥哥,你不會連自己的字迹都不認得了吧。”
舒渡哆哆嗦嗦展開紙張,每一筆每一畫都是該死的熟悉。
他除了研究植物還有一個寫書法的愛好,第一次提筆就能寫的行雲流水,仿佛已經寫過很多年了一樣。
舒渡被吓的腿軟,坐在床上沉思,如果不是一個人,怎麼會寫出一模一樣的字,有一模一樣的喜好習慣,一模一樣的性格。
“也許是巧合呢。”舒渡喃喃。
懷揣着僥幸,自我欺騙中。
謝淵的目光卻愈加堅定:“哥哥,我不知道你怎麼了,但是相信我,我永遠不會認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