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舒渡疑惑，除了仙盟謝淵還有能稱之為家的地方嗎？

腦子裡忽然閃過什麼，好像确實還有一個地方。

“淮陽？”

舒渡肩上一沉，身後人給他披上了白絨大氅，毛絨絨的白絨圍住他的臉，襯得他膚白勝雪，垂眸時五官線條柔和，看着是個溫吞性子。

謝淵卻知道他那雙溫柔的眼睛可以有多無情。

“對，淮陽，淮陽的青衡宗有修複哥哥靈根的藥引。”

“真的！”

他的靈根可以修複，那就是說他以後可以修煉，像小說裡的修真者一樣縮地成寸，移山填海，享受萬載光陰。

謝淵的指甲劃過舒渡脖子，冰冰涼涼的，像某種動物的鱗片。

“哥哥很開心，等可以修煉之後，哥哥要去仙門拜師嗎？”

飛揚的心蓦然落下，謝淵的語氣聽不出喜怒，舒渡卻不敢放松警惕。

謝淵把他軟禁在血雨閣，一直沒有去找修複靈根的藥引，

說明他根本不想自己修煉，他隻想把自己關在籠子裡當一個廢人。

就像一個很喜歡的玩具，每天回來就能玩。

修複靈根是他的機會，這是修真界，強者為尊，

他如果變得足夠強大就不會被人當做玩物，就不會這麼無力。

所以他不能讓謝淵覺得修複靈根後他會跑，

否則謝淵絕不會替他修複靈根。

舒渡忍着不适握住脖子上作亂的手，用臉頰輕輕蹭了蹭。

“不去，我要和你在一起。”

騙人

謝淵呼吸變得粗重，他自己也分不清楚是因為哥哥對他說謊，還是哥哥主動蹭了他。

血眸中仿佛有一團亂線瘋狂扭動，早已經崩壞的内心在叫嚣着。

殺了他

吃了他

否則他一定會跑

不知不覺間謝淵的手已經按上了舒渡的脖子。

忽然間腦中閃過舒渡瀕死的模樣，不再看他，不再叫他的名字。

巨大的心悸反而讓他平靜下來，他怎麼會舍得哥哥死呢。

實在不行把哥哥煉成隻聽他話的傀儡好了。

謝淵想到那幅畫面後高興得眯起眼睛

“哥哥好乖，你走不了，淵兒扶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