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燒烤看完樂隊表演,不知道誰先發現的麻将桌,和另外來旅遊的的中國人湊了一桌麻将。
錢打得很小,隻是娛樂。茉莉的下家是靳執,他隻能吃她的牌。
打麻将的都知道,想胡牌最好是往一到兩個花色靠,打到最後手裡最好剩一種花色,這樣更好胡。靳執不太會打,連輸了幾把,老給别人點炮,當交學費了,還是接着打。
茉莉:“二餅。”
靳執:“碰。”
茉莉:“七萬。”
靳執:“吃,東風。”
這時他被茉莉喂得手裡“萬”已經沒有,還多出了一張“風”。靳執其實沒有反應過來茉莉在喂他牌這回事,他隻是在專心打麻将,畢竟一直輸也太笨了。
賀謹池這裡也沒有多想,直到茉莉接下來兩回又出“南風”和“七筒”。
她已經把條、萬、風、筒四種都打了遍。
是亂打,一直在拆自己的牌。靳執能吃的三種花色喂了個遍。
賀謹池這時擡眼看了靳執一眼,他隐約覺得茉莉是故意,但還是沒有完全确定,低頭攥住自己手邊的麻将,“幺雞。”
茉莉才打出過一張“七筒”,她這輪竟然又出了張“七筒”,這已經不需要懷疑了。
這個七筒一吃,靳執就可以叫上牌了。
他被喂了一路,始終沒察覺,直到這張七筒。茉莉這樣打,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牌桌上的人表情一時間都變得有些微妙。她面色如常地喝了口椰子汁,沒有收斂,最後直接給靳執點炮。
“……”
靳執看向對面的賀謹池,他沒有和他進行任何目光交流,沉默半晌,僵硬地提了一下唇角,“我不玩了,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