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伸舌頭舔掉嘴唇上血迹的動作有多違規。
“沒有血了,不髒的。”
茉莉反應半天,她隻是覺得靳執又在勾引她,但沒理清他的邏輯。
“什麼不髒?”
靳執舔了半天,嘴唇水色很清透,已經嘗不到自己有血腥味了。
“我不會把你弄髒的,真的,沒有血了,嘴裡也沒有味道。”
一陣靜默。
靳執聽到茉莉“嘶”的氣音,緊接着他後腰一麻,整個人弓着腰,蜷起來。她手勁好大,他有點受不了。
眼淚被逼出來,他又疼又爽,要瘋了,趕緊咬住自己的下唇,還是洩露出一聲:“嗚——”
“我想先把你弄髒。”茉莉邊喘氣邊說,很快,說得很潦草。
是那種類似野外的獸類,好不容易捕到獵物,急着進食的焦慮。
什麼顧慮都抛到腦後。
她恨恨咬上他的脖子。靳執最後狼藉地央求她:“不……不要看……别、别看着我。”
“茉莉,茉莉……”
茉莉不為所動,打開床頭燈,也沒有要幫他收拾的意思,很冷靜地低下頭,掃視過他。
膚色黑真是件好事,令人賞心悅目。
“寶寶。”
“……嗯。”
“髒了,你自己看,好髒,哪裡都是。”茉莉笑了一下,捏住他的臉頰,靳執渙散,看不清人,聽到她命令:“說謝謝我。”
他花了很幾秒才從近乎失聲的狀态裡抽離,嘶啞到吐字時候破音,“謝、謝。”
“好乖。”
“你是我的嗎?靳執。”
“嗯。”
“說完整。”
“我……我是你的,全都是你的。”
靳執清理完自己之後,從浴室出來,趴到床邊,茉莉在玩手機上的單機小遊戲,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可能是剛才的事想起來太害羞,現在難免扭捏。
“所以,遊輪的事……借夠錢的話,我能跟去嗎?”
茉莉的指尖滑動中頓了頓,然後把關鍵位置的小黃雞三個一排消掉,屏幕上連着好幾組都順其自然地一同消失。
阻礙如此容易越過。
“你不後悔就行。”
早上比靳執先起床,賀謹池叫她去吃早飯,問她在哪,她如實回答,賀謹池那頭“正在輸入中”很久。
最後他發來一句:“我在門口等你。”
茉莉吃完早飯,發現自己微信号異地登陸,地點位置十分熟悉。前男友這狗東西不知道是破解了她的密保問題,還是找了黑客,盜了她的微信。
她又試了一下,登不上。
其實本來也沒什麼,但朋友圈裡有一條帶定位,在酒吧發的那個。
茉莉直接去找梁逐,“這兩天——”
衛燎那種人,連明天都等不急,他知道了她的位置,估計恨不得坐火箭殺到她面前。
所以她“啧”了一下,又改口,“今天之内會有個男人來Amorita,中文名叫衛燎,我前男友,别讓他住進來。”
梁逐沒有多問原因,隻是問了一嘴:“跟你求過婚的那個?”
“嗯。”
“因愛生恨了?當時陷那麼深。”
茉莉想了一下怎麼去給梁逐描述,衛燎對她的感情,以及他現在很可能不太正常的精神狀況。
隻說了四個字:“炫技之作。”
梁逐挑了下眉,了然。
“怪不得。”
那求婚就很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