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過一次以後,他塵封已久的欲望忽然開了道門,沈笳的一舉一動都在敲門,他握着把的手已經汗濕泠泠,隻要在用力些便會破門而出。
夜色太濃,明日沈笳還有安排,他不能随心所欲。
“嗯,所以你别鬧我。”池丞放手,翻身躺到一側,“睡吧。”
沈笳忽然來了精神:“不如我們跟他們比賽吧,看誰叫的大聲,我有信心你會赢。”
“為什麼是我會赢?”他想說,難道不是你叫嗎?那晚他可沒開腔。
沈笳猜到他的言外之意,慢條斯理道:“你不出力,我能叫嗎?”
池丞笑了笑,不知該說什麼。
“啊……”
耳邊一炸,池丞迅速捂住她的嘴,這一次捂得很牢。女子靈動的雙眼得逞似的眨巴兩下,嬌媚動聽的呻.吟自指縫瀉出,酥麻感直達腰心。
誠然這聲音無比勾人,卻不能與人共享,哪怕有一絲被人聽見的可能,内心深處的占有欲便開始作祟,池丞手上捂得更緊了些。
因有一層阻擋,聲音變得模糊沉悶,像是情不自禁又因外力而卡在喉嚨裡,反倒有種遭人迫害的感覺,若不是她的手還在往下遊走,池丞都以為自己失憶對她做了什麼。
他抿緊唇角,閉眼片刻,再睜開時眼底諱莫如深潭。沈笳怔了怔,望着他越來越深沉的神色,再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再玩下去,恐怕很難收場。
後天是沈父生日宴,正席定在晚上。到時候賓客衆多,光是家族親戚都有幾十桌,更别提生意夥伴,一家人忙于應酬恐怕沒時間坐下來吃個好飯。
于是劉紀妃提議,在生日宴的前一天辦家宴,由她親自下廚。
沈家一女二子,除了還在讀書的沈遠安,沈笳與沈昀都熱衷事業,幾兄妹天南地北的一年到頭極少聚在一起,沈父存着促進幾個孩子感情的心思,當即拍闆同意。
沈笳對劉紀妃惺惺作态的小伎倆嗤之以鼻,要不是看在老頭子生日的面子上,她才不想參加什麼狗屁家宴,還浪費她和池丞假期。
隔壁的聲音還在繼續,她漸漸有些動情,心中亦下了決定。掀起少年輕薄的上衣,輕咬朱唇道:“要不你别忍了,大不了明天中午我不去了……”
池丞眸光微動,下意識就要壓下去,離唇角一指之隔時,女子閉上雙眼,粉嫩的唇瓣微張,小舌若隐若現。
他心念轉了轉,終是忍住沖動起了身。
沈笳極少提及家裡的情況,池丞便有幾分猜測,偶然間從陳妍那得知她小時候父母就離異了,家中情況十分複雜。
他從小是孤兒,後面有幸被收養,養父母待他不錯,衣食上沒虧過,但因為池磊的存在,跟他們之間總隔了一層,不像親人,更像是寄人籬下。
他沒什麼父母親情的觀念,沈笳卻不同。
上回去書房拿資料時,他無意間發現了抽屜裡的全家福,被精緻的相框封裝。
因年代久遠相紙氧化發黃,照片中的女人臉上被劃了個叉,男人臉上有一道不明顯的印子,對光斜照可以看出之前也劃過一道,不知為何後面又擦去了。
想到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時,嘴裡喊的那句話。
“.......到時候老頭子也許就不會趕我走了。”
池丞在她嘴角落下一個極輕極淡的吻,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沖進衛生間,慢一秒都會後悔。
這一呆便是兩個小時,期間幾次傳來嘩啦啦的放水聲,沈笳拉高被子捂住胸口,内心有什麼東西在悄悄融化。
池丞今晚當然是沒睡好的,翌日沈笳化好妝出門時,他沉沉地睡在被窩裡,沒有絲毫醒轉的趨勢,大概一夜沒睡,要補覺到下午了。
沈笳提前預定好午飯,然後搭車前往位于雨城區的别墅群。
雨城區屬于市區一環,機場位于郊區,坐出租車到大門口時已經臨近中午,日頭正大,溫度接近三十八,沒走幾步便滿頭是汗。
别墅區綠植豐富,沈笳踩着樹影走,盡量避免陽光照射,穿過一條石子路,豪華的五層别墅映入眼簾,相比三年前舊了些,門口的裝潢也變了。
聽說家裡換了指紋鎖,來之前還怕開不了門而尴尬,沒成想她剛踏上台階,門便開了。
一道瘦長的身影倚在門邊,眉眼清冷,薄唇挺鼻,與她對視時面上閃過詫異。
“回來了?”
沈笳抿唇,冷淡地嗯了一聲,然後側身進門,衣袖擦過他的手臂。
沈昀視線追随她片刻,徑直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