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後面的冒險和各種情感暗流湧動的發展,勞埃德和我的初見可謂平平。
......盡管有些尴尬。
這是在真心話牌中抽到“說出你和5号的初見”後的勞埃德潤色版。
放學後的教室空無一人,灑滿了金色的夕陽。格蕾絲折返來拿水杯。她推開教室後門,和平常一樣踏入教室。開始時被主色調迷惑,直到走進過道,突然看到了角落裡那顆過分乖巧的金色腦袋。
剛滿14歲的壞小子勞埃德蹲在座位下,嘴裡叼着煙,手上拿着打火機,看起來原本正在嘗試點火。
兩人平時并不相熟。彼時四目相對,都有些尴尬。
沉默的一秒鐘過後,格蕾絲别過臉,輕車熟路地從抽屜裡找到水杯,轉身離開。
忍者們見證了勞埃德一路變綠的黑曆史,但仍然不吝啬嘲笑:“偷偷抽煙也太遜了!”
“不,其實那個打火機壞了,我沒成功。”勞埃德尴尬地撓頭,欲蓋彌彰地解釋着,“但後來我也沒再嘗試抽煙。”
“啊——”傑一臉壞笑,“我知道了,凱會光明正大地用火焰劍點煙,對吧?”
“傑,你别亂說!”凱偷偷瞟了我一眼,心想我可是煙酒不沾好男人,“......最多,熱個披薩吧。”
子供向動畫的主角怎麼會抽煙喝酒呢。
我寬容地笑了笑,開始回憶自己那時的心理活動。
對同學的叛逆行為沒必要指點,更何況這家夥是主角。
在校外餐館的打工要開始了,我得趕快。
——哦,那時候我有一份兼職。
結果乘地鐵到達的時候,離換班隻有五分鐘。我快步走進後廚,穿上圍裙,以及一切保證店内食品衛生不會被投訴的塑料套件,然後接過了同事的班,沉默地開始解決已經排到店門口的隊伍。
沒錯,我是一個舉目無親的穿越者。
雖然很不情願,但謝謝老天。
我死了。
我又穿了。
我還活着。
上一輩子,我是十八歲高三牲,站在人生獨木橋考場外左轉兩百米的路口,被水泥車硬生生創飛了。
雖然在此之前我也想過死,但沒想到自己會身首分離于水泥車的鐵輪之下。
怎麼,很奇怪嗎。亞服本來就難打,我家還成分複雜。不過幸好咱沒出生在非洲。男女比例早就被白人搞垮了,一出生就過上了能望得到頭的生活。
學生的精神狀态,你少去想,别一不小心把自己驚到了,我可沒那麼好心幫你正骨扶下巴。
就是希望邊上目睹了我慘狀的考生能調整好心态應考,好歹是一個家庭十幾年的資源和精力投入呢,至少正常發揮一下吧。
唉,還說啥呢,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在和本片主角同班前,我對新世界的印象是這樣的:
周圍的大部分人金發碧眼還用英語對話。沒有超級英雄和城市惡棍,沒有精神數據化、義肢、空中戰鬥機,沒有神話生物、小矮人,白胡子剪了能賣一百塊的灰袍法師。
所以天真的我估摸着,自己大概是穿越到隔壁大洲的某個小女孩身上了。
靠發達國家部分社區一貫寬松的學習氛圍和我上輩子卷來的知識,我沒再吃什麼學習上的苦。
然而我财政赤字的爸媽貪便宜讓我入學了壞孩子寄宿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