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妮雅盯着我電腦上局部放大的圖片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答應了,“這聽起來......真有趣。”
是嗎?
我觀察着她臉上帶着些許難言的表情,“哎,哎呀,要不還是算了吧,我下次再講——”
“可我想你現在就講。”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幾乎無法令人察覺的擔憂和渴望,“格蕾絲,講講吧。”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好吧。”
我收起臉上的笑容,慢悠悠地講道:“從前,有一個父母雙亡的小男孩......”
*
風和日麗,又是一個最強人類上天送快遞的早晨。
我打開紙闆盒,拿出被軟布層層包裹的錄音筆。
妮雅比我起得早多了。
等我洗漱完畢,她已經在指揮室檢查昨晚的觀測日志了。
我打了個招呼,把數據線插入機器側面,開始複制錄音文件。
昨天吃晚餐時,忍者們已經說出了神笛被派梭搶走的事。
我聽到面包機“叮”的一聲脆響,伸手拿出微微發燙的吐司,抽出吸管,先喝了一口牛奶。
妮雅眼下挂着兩個深重青黑的黑眼圈。
我有些訝異:“妮雅,你昨晚沒睡好嗎?”
“啊,還算ok——呃、不,勉勉強強吧。”她倦怠地擡起眼,“格蕾絲,你能幫我拿杯牛奶嗎?”
“好。”我起身從桌面上拿來加熱過的杯裝牛奶遞給她,點點鼠标,聽到系統提示音響起,才按下“結束”。
另一邊,忍者們換好了裝備,決定在幻影忍者城内開始新一輪巡邏。
隻是這巡邏到底是為了阻止蛇怪的聯合,還是為了尋找那神出鬼沒的武士——
這個問題,大概誰都無法回答。
或許武士很強,所以他們認為,找出武士的身份,就代表着脫穎而出。
但别忘了,元素的力量能無視一切。
人為定下的規矩,對關于綠色的勝負不起作用。
“拜托了,凱,你就帶上我吧!”勞埃德扯着凱的衣袖,“我真的需要去城裡一趟!”
“不行。勞埃德,我們不是去玩的,”凱說完前半句,寇立刻接道:“我們是去保護城市的。”
“是啊!”
“oh——凱、你最好了,拜托嘛——!”
他邊懇求邊看着我輕車熟路拿上贊的粉色忍者服和一個紙袋走進更衣室,越發着急。
“格蕾絲都可以下船,為什麼我不行?”
沒錯,在我的要求下,勞埃德保留了那套惡作劇般的粉色忍者服,重新訂購了一套白色的忍者服給贊。
而心靈手巧的妮雅則幫我稍微修改了一下,好讓我穿的更合身。
粉色忍者出擊!!!
粉色忍者就是我,我就是——格蕾絲~!
大聲喊出來吧!
這樣想象着,我的内心不禁澎湃起來。
“啊,這是因為......”傑撓了撓頭,幫我解釋道,“因為她要去買一些生活必需品。”
可是孩子想玩遊戲啊!!!
勞埃德悲憤地無聲朝試了試粉色忍者服後就換回常服的我喊道。
我歎了口氣,“凱,看看牆上排好的‘帶孩子表’。我記得,今天好像輪到你了吧?”
“哈?!”凱聞言,轉頭去看:“就算這樣——”
他沉默了。
就算——哪樣?
凱渾身一抖。
完了,要帶孩子了。
這條規矩,可絕對不能違反。
“真是的,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天天要我們帶着你?!!!”凱看了眼狂喜的勞埃德,又無奈又有點氣。“先說好,你一到就給我下來,我可沒空帶着你一起巡街!”
我看向落地鏡中穿着T恤和牛仔褲的自己,問傑:“我這次坐誰的車?”
他指了指寇。
“麻煩你了,寇。”我像對其他忍者一樣叫了他的名字。
寇眨了眨眼。他也在打量着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