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不是這樣的!
現在這兩個人是在幹什麼!這兩個人他媽的把我腦内美好的幻想全都打破了!
衛三歲本來是想盯着韓非給他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的,結果沒想到非三歲以為這是一二三木頭人遊戲,也一動不動地盯着衛莊。
衛莊:你瞅我幹啥?
韓非:瞅你咋的?
他……媽的,兩個幼稚鬼。
良久,終于還是衛莊先敗下陣來,别過頭去歎了口氣。
韓非立刻大笑:“哎嘿嘿嘿嘿,你先動了,你輸了哦,要罰酒!”
紫女一巴掌打在他手背上:“你好無聊哦。”
事實上,方才約莫也是他們兩個在相互考驗,衛莊希望韓非能夠知難而退,但韓非卻以自己的決心告訴衛莊,他既然成立了流沙,就絕不會輕言放棄。
最末還是衛莊妥協了,于是他問:“你打算怎麼做?”
“要在黑夜裡看清楚,先要有一雙特殊的眼睛。”
紫女問:“一雙眼睛?”
韓非道:“有沒有合适的人選啊?”
我望向紫女,她垂着眸子想了想,道:“也許,有一個。”
*****
紫女說的這個人,居然就是弄玉。
一想到後面空山鳥語劇情裡弄玉的結局,我就覺得這個小姑娘真的美強慘。
她或許不是最美最強的,但她一定是出場最少死得最快的。
太慘了真的太慘了。
彼時空山鳥語裡驚鴻一面,之後再也沒有她的劇情,對于她和白鳳那段少年不識愛恨一生最心動的微弱感情線,我真是萬般無奈又頗多遺憾。
兩人相識于微末之時,以最惶惑的方式相見,又以最慘痛的方式訣别。
想到這些,也不知我是以什麼樣的眼神看着弄玉,總之,紫女問我道:“公主殿下,您怎麼了?”
“啊我……”
我回過神來,就見她和衛莊都看着我,衛莊的眼神又頗有幾分深意。
“沒有。”我飛快動腦給自己找借口,“是……是弄玉的琴彈得太好了,讓我不禁浮想聯翩。”
說到弄玉,紫女就輕輕地笑,道:“的确,弄玉的琴音可以說是天下無雙。”
我暗暗地兀自松了口氣,心說還好這是騙過去了。
再細細聽弄玉的琴,雖然我不是很懂古琴這一塊兒,但的的确确能聽出來,她是有多年功底,且十分有天賦的。
難怪是能奏得出心弦之曲的人。
而弄玉這一曲,空谷渺遠,仿若越過高山與大海,穿過清晨與黃昏。
一曲終了,張良鼓掌道:“果然好曲。”
韓非竟然落淚了。
紫女道:“公子聽得好投入啊。”
韓非緩緩地睜眼,道:“以往聽說趙國曠修的琴曲聽後,令人恍若隔世,我還不信。今天聽弄玉姑娘一曲,才知道确實有人能彈奏出如此動人心魄的曲子。”
弄玉微微地垂頭:“公子過獎了。曠修大師乃是琴中聖手,弄玉望塵莫及。”
紫女又調侃韓非道:“公子也是情中聖手,說到動人心魄,莫非是真的動心了?”
我心說告訴你不可能,玄機的美女我要九十九,韓非給爺爬。
“我本多情,不過面對這樣美玉無瑕之曲,韓非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紫女笑道:“那就對了,弄玉可是我的掌心明珠啊。”
好的紫女,我這就給您送聘禮,順帶能不能把你一起抱走。
衆生皆為老|色|坯誠不我欺。
一旁張良開始行使自己移動書庫的職責,道:“如果沒有猜錯,這首曲子可是叫滄海珠淚?”
滄海月明珠有淚?倒是個好聽的名字。
韓非評價道:“樂曲凄婉傷感,又充滿溫暖,似乎蘊含了諸多往事。”
弄玉溫柔道:“公子明鑒,弄玉自幼學琴,彈奏之際,難免心有所往。”
韓非緩緩向她望去。
“這顆火雨瑪瑙頗為稀有,不知與弄玉姑娘是何等機緣?”
弄玉輕聲道:“這是父親的遺物。”
韓非再問:“莫非令尊曾遊曆百越之地?”
這個問題卻并未得到回答,弄玉微垂着頭,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沒說。
紫女就打圓場道:“什麼都瞞不過公子的眼睛,公子又開始推演了,還讓人有點藏身之所嗎?”
聽紫女如此嗔怪,韓非就笑:“是我俗了,自罰一杯。”
等等,你他媽就是想喝酒!給我把酒杯放下!
韓非正喝着酒,外面忽然傳來一句醉醺醺的:“快點把人給我弄過來,快!不然要你們好看!”
接着便是一陣酒盞落地的聲音,我閉了閉眼,心說是哪個混賬東西今天想賠錢了。
然後又聽那醉鬼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左司馬,誰敢惹我!”
移門一拉,一個穿着暗黃長裙的姑娘急匆匆跑進來找紫女求救:“姐姐!是劉大人喝醉了,要點弄玉過去。姐妹們怎麼勸都沒用。”
紫女略一點頭,道:“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