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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與胡美人聊了許久,我和張良等得百無聊賴。
我捏着片葉子轉了又轉,最末擡頭将他們兩人各看了一眼,問道:“話說你們會鬥地主嗎?”
張良問我:“什麼是鬥地主?”
“呃……這個解釋起來有點……”
我話還沒說完,就見對面的走廊上胡美人垂着頭走出來,當即我們三人都站了起來。
胡美人走到我們面前,滿臉都是悲傷的神色,約莫是沒心情看戲了。
四哥韓宇責怪道:“老九,你看看,讓你别掃興。”
韓非陪着歉意的笑拱手道:“這哄美人開心的事情,就有勞四哥了。”
韓宇哼了一聲,看向我和張良的方向,道:“你别說我了,那兒還有個小美人等着你哄呢。”
說着拍了拍韓非的肩,似是極度同情他一般轉身就走。
我早就等得不耐煩,雖然知道韓非此行多半是來問和案情有關的事情的,但我也很煩他打着帶我看戲的幌子來問案子。你問就問嘛,直接和我說不就行了,看你媽的戲呢。
“我說九哥,你下次能不能坦誠一點?”我雙手叉腰氣哼哼地瞪他,“問案子就問案子嘛,我就不穿新衣服了。這弄濕了回去還得洗呢多麻煩。”
韓非撓着頭打着哈哈就道:“我錯了我錯了,下次一定請妹妹看戲給妹妹賠罪。”
“别别别。”我立刻擺手拒絕三連,“鬼知道你下次又是為了辦什麼案子才請我看戲,你讓新鄭消停點吧。”
韓非笑眯眯:“你還真是了解我啊。”
我正了正色問他:“那,你問到了些什麼?”
韓非故意賣了個關子:“先回紫蘭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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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實上,韓非并沒有直接回紫蘭軒。
張良把我送到紫蘭軒之後就也回去了,問了軒裡的小姐姐,聽說衛莊也不在,不知去了哪裡。
我隐約覺得事情有些複雜。
隻不過韓非和衛莊都不在,甚至連紫女都是在洗澡,想找個問問題的人都找不到。如此情形甚是無趣,我隻能去我們幾個常聊天的包廂坐下嗑瓜子。
直到我聽到隔壁的打鬥聲。
打鬥?這個點紫蘭軒裡怎麼可能會有人打鬥?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準備過去看看。
我走出房門的時候正瞧見韓非也回來了,我立刻向他比了個手勢,示意紫女的房間裡可能有别人。
然而韓非并沒有看懂。
沒看懂的結果就是,韓非毫不猶豫地擡手拉移門。
邊喊着“紫女姑娘”的語氣中還邊帶着幾分求表揚的意思,我覺得這可能是韓非離死最近的一次。
為了保證不失去這個擁有有趣靈魂的哥哥,我急忙撲過去制止他:“啊别……”
不過已經晚了,我這一撲不僅沒把韓非控制住,反而把他往門裡推了進去。
我感覺大事不妙。
果然,在我站定之後我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紫女婷婷地站在房間中央,手中握着她的練劍,看穿着是剛剛正在洗澡,但不知是什麼原因被打斷了。
當然,打斷她洗澡的原因在下一刻就被我們注意到。
畢竟地上跪着的那個黑衣人實在是顯眼,就算有紫女姐這樣的絕世美女站着吸引了我大部分的注意力,我也很難不關注到那個男人。
此時的我心中有百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然最後都化為了兩個字:“我靠。”
然後,不知是不是為了響應我的憤怒,窗外不知從哪裡竟射|進來幾十支羽箭,看這架勢似乎是要把我們射成刺猬。
韓非隻來得及把我推開,自己卻摔在了地上。
我吓得急忙回頭:“哥——”
箭還在源源不斷地進來。
就見紫女反手一甩軟劍,本是鐵定要紮死韓非的箭竟在一瞬間都被打落在地。
我被她疾如風快如電的武功驚得掉了下巴,待緩過神才有心情再觀賞紫女的身材,最末心說韓非這波不虧。
是真的不虧啊,紫女居然伸手去拉韓非了。
然事情在此時卻又有了變故。
窗外來箭仍舊未斷,眼見着一支箭直直向紫女射|去,韓非的反應出奇的快,伸手一拉紫女,将她護在身下。
我眼疾手快托住差點又掉到地上去的下巴,捂住嘴吞了口唾沫。
好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