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是我出手的時候,我給大家來一個出其不意,這對已經輸了一場的墨家來說,不正是又一重心理打擊麼?”
我正笑意盈盈地等無雙直接幹掉雪女,然而沒想到,我這笑還沒在臉上挂多久,無雙就被雪女整的雪魅術一整個困住,直直地、轟然倒地。
我的笑這就成了吃驚。
不是已經死了嗎!死人怎麼還會被幻術控制啊!
一旁衛莊見狀嘲諷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妙計?”
“意外……意外罷了。”
他娘的,這倒是意外生變了。
不過這還不是最痛徹心扉的,我忽然想到,目前場上是一勝一負,也就是說,為了我的績效,這與高漸離的第三場比試,我是比定了。
怎麼好像感覺自己把自己坑了呢?
事到如今也無退路,是以我後背一挺,足尖一擡,走了個标準的玄機步,邊走還邊将腰間的赤練劍卸下丢到一旁。
“聽說你是個玩冰的,那我們就用冰比一比。”
對面高漸離執劍而立,白衣飒沓。
“我猜你在想,無論如何也要救下天明是嗎?”
高漸離頗有幾分嫌棄地看着我:“我和你們流沙不一樣,絕不會枉顧同伴的生死。”
我對着他嫣然一笑:“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高漸離又道:“江湖皆知流沙赤練擅使劍,怎麼,如今你竟選擇棄劍而戰?”
我沒有接他的話,隻是緩緩擡手,凝内力于掌心,再以極快的速度打出去。
高漸離擡劍斬開那塊冰棱,冰花碎屑之間,他擡眸看向我,灰藍的瞳中有幾分不解。
“你也會——”
我挑了個妖娆的站姿站好,笑道:“你可别把我和你混為一談。”
高漸離不再出聲,看向我的眼神也與先前不同,倒是有幾分認真起來。
他手中水寒劍一凜,自劍柄向上,一道道細小的冰棱快速結起。
易水寒啊,果然是和劇情一樣,這麼早就使出易水寒了。
然而——
那冷冽的劍氣撲面而來,我擡手凝聚内力,将那劍氣物化作薄薄的冰層,再握拳一捏,那冰層瞬間被震碎。
我冷冷地對上他那雙因略帶詫異而緊縮的瞳孔,道:“溝渠之水,豈可與冰洋争輝?”
爽,太爽了,雅雅老大的台詞就是墜吊的!
過早使用易水寒果然是高漸離的敗筆,被看穿招式後的他在我的一路猛攻之下隻得轉攻為守。最末被我逼入絕境——下半身都被我凍住,動彈不得。
此時又要感謝當年我師父多,所謂技多不壓身,在控制住他人之後,我使出火魅術,手指在他下颚邊輕輕一蹭——當然,我看到了後頭微怒的雪女——就道:“不如就在夢中輸了這場比試吧。”
不過若是按劇情設定的話,機關城中三場比試該是一勝一負一平的局面。如今白鳳對大鐵錘是完勝,無雙對雪女又輸了,也就是說隻要我掙到一個平局就算沒事。
而且按着尿性,高漸離還攢着一波大沒開呢,所以我這場也不至于像現在看起來這麼一邊倒。
果然,過了不多時功夫,也不知是他在夢中見到了荊轲還是曠修亦或是兩人一起,總之他周身的冰開始逐漸融化。
我裝作極為意外的樣子與他道:“沒想到你還能撐到現在。”
“你的招數很有意思,可否告知師承?”
“這個時候你對這個感興趣?”我也覺得意外,不過還是告訴了他,“你既知我來自韓國,便應知我韓國曾有一位血衣侯姓白,馭冰之術乃白家家傳絕學。
“我為何習得此術說來話長,不過以你的易水寒是絕對勝不過我的。”
他的灰藍眸子一凜,道:“有句話我可以提前告訴你——這一次我出劍,用的還是你看得出破綻的易水寒。”
所以大哥你是隻有這一個技能是不是!狗策劃出來給小高加技能!
小高一劍入地,以内力凝出的冰層迅速擴張,帶着十足的決絕與殺意。
我亦在面前駐起一面冰牆,以抵禦他的攻擊。
凜冽的殺氣破冰而來。
左肩霎時痛入骨髓,我瞥了一眼,正是水寒劍刺入。然而我也沒讓高漸離讨着半分好處——手中早已握好以冰結成的劍,此時亦已刺入他腹部,鮮血滴落。
我痛得面色猙獰,卻非要扯出一個笑:“怎麼,你要和我拼命?”
他倒似乎不那麼痛,反問我道:“你不敢?”
我立刻收了笑:“我沒有興趣。而且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說着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握上他手裡的劍,猛地往後一退,将劍拔了出來。
我的左肩曾是受過傷的,這會兒二次受傷簡直疼得我快哭出來。大口喘了會兒氣,我才又痞裡痞氣地笑着揚了揚頭,示意他看上面。
天明已經按照劇情被少羽救走,此時應該也快進來,所以這場比試繼續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
“鳳兒,過來扶我一把。”
乖巧白鳳應聲而來。
扶着我轉身的時候,小白鳳壓低了聲音:“你好像傷的是肩吧。”
我咬着牙瞪他:“這叫什麼話呀!”
好不容易挪到衛莊身邊,就見他皺着眉頭想說什麼,我忙擡手止住他的話,搶先道:“感情深,别的不用說,加錢就行。”
衛莊:你隻會加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