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以為自己可以用天明威脅燕丹,而燕丹也覺得自己被衛莊威脅了。
唯獨天明自信滿滿,深以為自己可以幹翻衛莊。
這波天明在第三層。
衛莊也是好脾氣,任憑燕丹和天明在那嘀嘀咕咕半晌,也不說來個偷襲啥的。
我瞥了一眼衛莊,又指了指天明手裡的非攻,善意提醒道:“小心他手裡那東西。”
結果衛莊不解我意,反問:“如何?”
我脫口而出:“克你啊。”
聽罷衛莊眉頭一蹙:“你這麼高興?”
“啊我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嗎?”
看他那副不太高興的樣子我就好高興,生門暢通無阻,戲耍衛莊如狗。
雖然但是——押不上,押不上一點,可惡。
那廂燕丹終于和天明私聊結束,明寶舉着個非攻一臉氣勢如虹的架勢向衛莊走來。
衛莊拔劍而往,就在此時我叫住他:“衛莊,我的建議是用橫貫八方。”
說這話的時候我特意看向燕丹,就見他帽檐底下的眸光微微一頓,有些大事不妙的形容。
哼哼,跟我鬥,我能預判你的預判。
明寶和衛莊的對決我倒是不想看,畢竟這場可謂是衛莊人生黑曆史的對決,實在是尴尬得不忍直視。
于是我低頭在那整理我的指甲。
墨家衆人:她在幹什麼?她在修指甲?江湖傳聞不是她對衛莊很上心嗎,完全看不出來一點!
一招很快過去,當我擡頭看向場上局勢時我就知道,衛莊這狗頭完全沒聽我的話。
讓你橫貫四方,輸了吧輸了吧,活該啊!你還破防,你哪來的臉破防啊,我才要破防好嗎!
破防的衛莊抓着天明,燕丹亦眼疾手快,墨眉已然怼住衛莊的後腦。
“不要動哦。”我也毫不客氣地出現在燕丹身邊,“除非你想變成冰雕。”
衛莊大概也沒想到這茬,立時壓低聲音訓我:“你幹什麼!”
這種話我翻翻白眼就解決了:“喂,你都要被人幹掉了,我幹什麼?我幹他呀。”
果然解決了,衛莊聽完就不理我,繼而去怼燕丹:“看來你這些年來花了不少心思,居然專門為我設計了一件兵器。”
“如果剛才是我用的話,你就算不死,也已經重傷。”燕丹一向對自己的武力值有一種迷之自信,“當然,如果你能接受赤煉的建議用橫貫八方的話,結果或許會有所不同。”
都說了叫我玉老闆呐,為什麼不尊重我?
衛莊繼續嘴硬:“這麼看來我還應該感謝你。”
行了,别說了,渾身上下最硬的就是嘴。
不得不說燕丹還是不怎麼内耗的,面對衛莊的調侃絲毫不陷入自證怪圈,反而道:“天明已經接住了你一招,你放了他。”
如此一來倒讓衛莊有點下不來台,思索片刻後他還是隻能把天明丢下來,順手一把将我推開,揮劍與燕丹交手一招。
兩人退開數尺,指劍相向,衛莊道:“我可以放了這個小鬼,不過——接下來該輪到你了。”
燕丹的話沒有波瀾,像是早就猜到衛莊會有如此一步行動:“我不出手你不會死心。”
衛莊依舊是欠打的語氣:“我最讨厭拖泥帶水,不過為你,我可以破例,再殺你一次。”
“當年我說過,你若一劍殺不了我,便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面對燕丹嘴炮碾壓,衛莊情緒穩定地道:“這一點很快就知道了。”
其實按照設定,這個時期的蓋聶衛莊應該是天下無雙,區區燕丹罷了,怎麼可能打得過衛莊。
是以他仍舊挑釁:“你不用那把精心為我準備的玩具?”
“墨眉,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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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此處與劇情竟有些微微的不同。
劍氣缭繞,兩人交手間看得出來,衛莊的确有些力不能敵,動作都比燕丹慢了半分。
高手過招,招招緻命,在旁人都無法察覺的須臾之間,便是生死。
事到這裡我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此番本就是衛莊大敗,讓他吃點苦頭長長記性。
然而下一刻就見燕丹掠至衛莊面前,招式中是并未收去的洶湧劍意。倘若這一劍殺來,衛莊多半要涼。
我霎時凝起内力擋在兩人面前,以尖銳冰錐強行将燕丹逼停。
“再往前一步,我保證你死無全屍。”
大鐵錘暴怒:“竟敢如此大放厥詞!”
我并未理會他的叫嚣,隻直直盯着燕丹,結果燕丹還沒什麼反應,就聽身後衛莊道:“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