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尋衛莊不利,幾人皆垂頭喪氣。
所以啊我不是早告訴過你們不用找麼,用不了多久的功夫他自己就會水靈靈的出現哒。
煩死,氣得我仰頭喝了口酒。
結果小白鳳突然出現,冷不防道了句:“你在借酒消愁?”
然後這口酒就被我悉數噴在他鞋上。
小白鳳委屈地抖了抖腳。
“愁,确實愁。”我心虛地擦嘴,“我在愁拿什麼理由讓李斯給我們結尾款。”
小白鳳沉默片刻。
“你一點都不擔心他嗎?”
“擔心什麼。”我睜大眼睛看向落落大方坐下的白鳳,“他不會死的。”
白鳳哼了一聲:“你果然如此信任他。”
我笑了起來:“隻是他也未曾叫人失望過。”
從韓國相識以來,隻要有衛莊在,無論于誰而言,都是安全的保障,叫人無比安心。
我複又仰頭望向墨色夜空,歎道:“今夜天心月圓,想來他也與我們同看這一輪明月吧。”
如此就也不算分離。
說着摸索到手邊的酒壺,淺淺喝上一口。
卻不想酒入喉竟帶着痛意,如同利刃般刺着我,實在忍不了,我重重地咳起來。
小白鳳見我臉色不好,當即壓下眉頭,探手至我脈門,片刻,竟也變了語調開口:“寒毒?”
我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語。
事實上自進入秦時線以來天氣轉暖,什麼寒毒早就已經被我抛之腦後,此番莫名其妙發作,多半是喝了兩口涼酒的緣故。
好在喝的不多,緩了一會兒便好,就見白鳳一臉擔憂的模樣将我看着,我隻能安慰他:“沒事,早幾年就如此了。”
“怎會?”
我言簡意赅:“跟着白亦非修了幾年内功,誰知道他家絕學傷害這麼大,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這樣了。白亦非說了沒什麼事,不用擔心。”
想了想,又警告他:“這件事不允許和任何人說,不然我毒/死你。”
*****
那晚之後白鳳天天拽着我一起找衛莊。
不是,我知道你換了新模想炫耀一下,但也沒必要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吧,誰沒個新模一樣。
這一天正逢黃昏日落,我們跟着諜翅鳥來到一處山崖邊。
白鳳讀了會兒鳥語,和我道:“他曾經在這裡停留過,但是很快又離開了。”
我繼續驚歎于白鳳的第二語言功力,給他鼓了鼓掌:“真有你的。”
對于我的老不正經,白鳳很是無奈,扶着額輕輕搖了搖頭,道:“我推測他是在看到諜翅鳥之後離開的。”
“他顯然不想讓我們這麼快找到他——”我氣得一握拳,“渣男,欠着工資不發。”
“或許——”白鳳瞥了我一眼,“他在這裡停留的時候并非一個人,還有第二個人。”
哦對哦,這段劇情裡的對話細節我都忘的差不多了,聽白鳳這樣說才勉強想起來些許,于是順着他的話說了下去:“你的意思是他曾經在這裡和人會面,過程中發現了諜翅鳥,所以才離開了?”
白鳳點頭道:“嗯,他可能有事瞞着我們。”
“啊氣死了。”我翻了個白眼,“沒人攔着他辦事,但他能不能考慮我們一下,真的沒經費了呀。”
聽我抱怨這麼多次,白鳳終于想起來提問:“我一直以為流沙的錢是你在管。”
這話說的就讓我很難堪了,為了不讓小孩兒誤會,我隻能道:“當然不是,我也不過就是外聘來的打工人,連流沙編制都不是,能輪到我管錢?
“再說了,如果我管錢的話我還管衛莊回不回來?咱該吃吃該喝喝。”
白鳳驚詫地沖我瞪眼:“這不好吧。”
我側過頭清了清嗓子,複又正色道:“其實我一直沒想明白他脫離流沙這麼久的真正原因。”
從見到羅網的第二日開始,他就……
等等,羅網。
“難不成是因為他知道羅網盯上他了,為了不給我們添麻煩才獨自跑路的?”
白鳳點頭:“有可能。”
我不太敢相信:“他這麼有節操?”
白鳳思量片刻,中肯道:“他……還是很有節操的。”
我一時竟無法反駁。
白鳳瞧了瞧另一側,道:“我去那邊找找。”
我還沉浸在衛莊是否當真有節操的糾結中,也沒顧得上他說什麼,就應:“哦好。”
然後……等等。
等一下,今天這個場景這個劇情是不是有點熟悉啊,白鳳呢,白鳳你怎麼用飛的人影都瞧不見了啊!
喂——
今時今日,乃是赤練遇上勝七的名場面,其ptsd程度堪比當年嫁給姬無夜。
不是,等等,劇情裡是赤練主動招惹勝七的,那麼是不是說明隻要我不理會勝七,就不會倒黴?
正當我思考之時,勝七已然出現在不遠處。
好好好,絕不理他,就當看不見,狗命要緊狗命要緊。
勝七從我身邊走過,還是如同上次在橋上遇見一般目中無我,我心說很好,就這麼走過去我就當無事發生。
可惜天不遂人願,我隻差一點就能松口氣的時候,聽聞身後傳來一聲:“喂,你。”
死矣,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