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那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呀,你明明是來搞合作的!
很好,衛莊成功用五個字把對面心态搞崩了。
而就在此焦灼時刻——這裡僅指墨家——張良緩緩而來,青衣在夜色中茕茕。
“今晚各位的決定,也将影響整個天下的命運。”
我就與張良抱怨:“你讓我們半夜就來,結果自己這個時候才到,故意的吧張良。”
墨家衆人面色驟變。
大鐵錘繼續兩眼一睜就是噴:“張良,你居然與流沙暗中勾結,虧我們還這麼信任你!”
“诶怎麼能叫勾結呢?”我糾正他莫名其妙的用詞錯誤,“張良原本是流沙常任理事,隻是這幾年缺席了,真要論起淵源,我們和張良共事的時候,你們還在喝奶呢。”
高漸離攔住怒火中燒的大鐵錘:“這是墨家與流沙的恩怨,子房先生如果還當墨家是朋友,就算不幫忙,也請置身事外,不要插手。”
張良快被墨家蠢哭了,不過縱使如此依舊風度璀然:“我不是來看人打架的。況且以墨家現狀與流沙一戰,并沒有勝算。”
“那又怎樣,就算不能全身而退,也要拉他們一起同歸于盡!”
我半月眼嫌棄大鐵錘:“神金,誰要和你同歸于盡。”
眼見雙方要吵,張良開始勸架:“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難道不足以讓大家冷靜嗎?”
“你想說什麼?”
“流沙與墨家有着共同的敵人,任何一方想要單獨對抗它,都隻能是以卵擊石。隻有放下恩怨聯手合作,才能争取一線生機。”
暴躁墨家立刻駁回提案。
高漸離使用一票否決技能:“一個為了金錢出賣靈魂的殺手組織,永遠不可能成為值得信賴的夥伴。與流沙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
所以說啊張良你審錯題了!我都說了促成縱橫合作,你把墨家這群拖油瓶帶過來幹什麼!
衛莊又讀詩:“冥頑不化,就隻能自取滅亡。”
結果張良往墨家人面前一站:“如果流沙要對墨家不利,我會與墨家并肩戰鬥到底。”
“就算多你一個也不會有任何幫助,而你卻會付出昂貴的代價。”
張良眸色堅韌:“哪怕付出生命,在所不惜。”
此時一個小公主恨鐵不成鋼,我把你送來小聖賢莊讓你學這些是吧?
“其實想到合作的人并不是我,而是紅蓮殿下。”
張良這話一出,流沙衆人都看向我,墨家遲疑片刻,在确認了張良口中的“紅蓮殿下”是我之後,也紛紛盯着我。
我抖了抖肩,臉上有些尴尬。
“呃那個……”沒想過這時候會被cue,仿佛莫名在大會上被點了名做經驗分享但完全沒有準備,我一時間手忙腳亂,“怎怎麼說呢,就是剛子房也說了呀,各自為戰的話嬴政很容易把我們一個個鏟除,無産階級的人們隻有聯合起來才能取得勝利。”
說着做了一個握拳姿勢。
衆人依舊看着我。
實在沒詞了各位,我沖張良使眼色,要不你給他們看看無雙吧。
張良不愧是謀聖,隻我一個眼神就明白過來,立刻把被天明修過的無雙叫過來,一波曉之以理,終于達成縱橫的合作。
*****
先前墨家據點受到蒙恬圍攻已然暴露,桑海城中戒備森嚴,不适合再在城中落腳。
于是基建狂魔墨家在城郊懸崖峭壁上尋到一處絕佳的隐蔽地點,稍加修整打掃便能住人。
基于合作的前提,我們流沙也跟着住了進去。
不過這裡說到底狹窄,隻能住主要人物,其餘墨家弟子仍舊分散在桑海各處。如此導緻的後果便是,劈柴做飯洗衣掃地,都得,自己來!
是夜繁星如豆,篝火微燃。
流沙與墨家的第一次親切友好會晤,便是商量決定如何分配日常雜活。
我率先舉手:“我是傷員我幹不來。”
班大師表示合理:“那玉老闆就無需承擔,養傷為重。”
白鳳:你以為她傷好了就會幹嗎?
為了公平起見,我提出建議:“這樣吧,抽簽決定誰幹什麼活,大家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面對如此理智的發言,不管是流沙還是墨家都無法反駁。于是雙方各派一人制作抽簽以及監督,我方派出的自然是我,墨家派出的則是盜跖。
我對盜跖道:“你寫。”
盜跖沖我攤手:“我字寫得醜。”
我看鬼一樣看他:“我手斷了你看不出來啊。”
盜跖認栽:“好好好,我寫我寫。”
一輪抽簽後宣布結果,蓋聶和衛莊劈柴,大鐵錘隐蝠負責日常打掃,高漸離和白鳳做飯。
啊?
這是什麼無比奇妙的排列組合啊。
被如此結果重創的我甚至已經開始和盜跖分析:“你說這靠譜嗎?”
盜跖摸着下巴反複思量:“我覺得……慢着我要和流沙的人保持距離!”
我斜他一眼:“都合作夥伴了整這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