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血族順着聲音望過去。
隻見他們其中一個同伴僵硬的站在那裡,臉上恐懼的看着他們,眼神中滿是求救的信号,張口似乎說着什麼卻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
隻見對方的頭顱被一隻白皙的手牢牢鉗住,“共喰者”就站在他的身後,紅色長發的頭顱埋在他的脖頸間大口吞咽着。
正面看過去能清晰的看到,他脖子的傷口被獠牙野蠻的撕扯的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然後那個同伴的頭顱就從脖子上掉了下來。
頭顱在地上滾動到衆同伴面前,與他們面對面,維持着死前驚恐的眼神直直的望到同伴們的眼裡………
他被活生生咬掉了腦袋!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血族都脊背發涼,一個年輕的血族甚至不由得退後了一步,眼中也流露出驚悚。
他們雖然之前看見了女子吸食他們派來襲擊對方探查對方能力的那群Level E的場景,可真正發生在同伴身上時,才讓衆血族真正體會到“共喰者”的可怕。
純粹的進食!殘暴而瘋狂!
看到同伴死去之前他們不是不想救他,而是已經晚了。
因為他們看到那一幕的同時,也看到了女子從同伴身後穿到胸前的手,手中緊緊握着同伴還在跳動的心髒。
太晚了,他的心髒被掏出來了。
血族因等級的不同緻命弱點也會越來越少,Level D和Level E就不說了,被從人類轉化而來,不被視為同族,極其脆弱,弱點一大堆,僅僅是被陽光照到都會化為飛灰;
Level C,也被稱為一般血族,能免疫一定程度的陽光,但仍舊不能長期暴露,且頭顱或心髒被破壞就會死亡;
Level B,則是貴族,有特殊能力,可以完全免疫陽光,頭顱不再是弱點,隻有心髒被破壞才會死亡;
Level A,也就是純血種,是血族中的君主,有多項特殊能力且極其強大,再生能力極強,即便頭顱和心髒被破壞也可以再生,隻要再生能力還在,就不會死去;
不過以上等級的血族都有一個共同的緻命弱點,血液,一旦短時間失去全身的血液也會死亡。
而始祖,則是每一支血族族裔的最初者,他們是血族的血脈源頭,特殊能力幾近萬能,沒有任何弱點,且可以控制和奪舍其下所有血裔,真正的不老不死者。
至于真祖,其在經曆過漫長的歲月所累積的「固有堆積時間」使得真祖擁有無上的威力,無論是在生命力還是戰鬥力都已經完全是另一個概念了,乃是真正的與天地同壽者。
所以他們的同伴雖然是Level B的貴族卻仍舊死了,因為他的緻命弱點心髒被破壞了。
所以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同伴逐漸沙化。
這時。
“還有一個!”有同伴突然驚呼一聲。
衆血族看過去,卻發現一同沙化的竟還有另一個同伴。
那個同伴雖然沒有被“共喰者”鉗制着,也沒有被挖出心髒,但其周身卻密密麻麻的紮入了數不清的血線,那血線極粗閃耀着紅光,随着凹凸的鼓包起伏流動,仿佛能聽到“咕咚咕咚”的抽取聲,那位同伴的全身血液都被吸幹了,所以才跟着一起沙化了。
短短攻擊的第一個回合,七個同伴就折損了兩個。
活下來的血族中那個被吓的退後一步的年輕血族,如驚弓之鳥般聲音顫抖:“怎麼回事?不是隻是個Level C嗎?怎麼會這麼強?我甚至沒看到她是怎麼攻擊移動的!”
其實,在場所有活着的血族都沒看到,他們隻知道,在爆炸發生到聽到吞咽聲這短短幾秒内,就有兩個同伴死在了對方手裡,他們甚至沒看到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作為領導者的穩重男人也驚悚的瞳孔放大,充滿了畏懼,他愣怔的想到了什麼,随即,滿臉苦澀。
“怪不得!怪不得這麼多年來那麼多來獵殺她的同族都死了,我們太小看她進化的能力了,仔細想想,從她出現開始到如今都過去六百年了,六百年間,毫無間斷,永不餍足,不分等級的吞噬同族,恐怕她的進化早就超出了我們所知的情報了。
“共喰者”根本不是Level C!我懷疑她已經進化到Level B,甚至是更強大的………”
沒等說完,穩重男人想到了什麼一愣:“等等!以“共喰者”沒有理性不會自我掩飾實力的情況下,大肆吞噬同族進化到如今這個程度,高層不可能不知道,可為什麼關于她的情報還是Level C?還隐藏情報讓我們來送死?”
聽到這裡,衆血族都心神俱震。
仔細追究,組成這次獵殺隊的成員其實全都是各個血族族裔的問題人員,他們不像一般血族那樣遵守血族戒律,且叛逆心極強,他們連對待自己的君主都沒有絲毫忠誠,都是血族中的異類。
讓他們這些問題人員組成獵殺隊将他們欺騙過來喂給“共喰者”,還能趁此機會對“共喰者”的能力摸根挖底一番,這豈不是一舉兩得?
想到這個關鍵點,在場五個血族都亡魂大冒。
穩重男人絲毫沒有猶豫轉身就跑,邊跑邊對同伴大喊一聲:“跑!我們都被騙了,我們根本不是“共喰者”對手,我們隻是被高層送來喂養她的餌食,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