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作為始祖的血。”卡爾·海因茨豎起手指指着自己,嚴肅的給坎尼拔莉絲姆科普了一個她從不知道,對吸血鬼來說,都極其隐秘的知識。
“從你在幾百年内能從一個被轉化的Level D進化到如今的Level A,可以看得出,你這個進化能力确實極為強悍,但就算如此我也可以确定一件事———
你如果想要再進化為始祖基本是極其艱難的,就算以你現在的進食強度也可能會花上數千年,甚至數萬年。”
“我們始祖與一般血族不同,我們是被真族直接創造而來的,我們血中有着某種和一般血族決定性不同的特質,這種特質是被我們的創造者真祖賦予的,而也隻有這種特質,才是能讓我們始祖絕不會死去的關鍵,是我們的核心。
但我們的後代都無法遺傳這種特質,所以普通血族血内是沒有這種東西的,你就算将整個血族吃光,隻要吃不到始祖你就無法獲得那個核心的特質。
而我們始祖又是不會死的,更可以操控自身的每一滴血,如果不是始祖自願給予你,你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獲得那種核心特質的。
之後的進化,你隻能通過漫長歲月的進食強大自身,然後通過你進化的能力慢慢讓你自身突變出那個特質,而也隻有這樣,你才能成為始祖。”
卡爾·海因茨一邊給坎尼拔莉絲姆科普,一邊怕她不懂給她解釋着始祖自願給予血液的好處。
“但如果你獲得我這個始祖的血液,以你進化的能力和你的食量,那你絕對可以做到在短短百年時間進化為真正的始祖。”
“怎麼樣?現在還覺得這個交易不公平嗎?”
聽到這個條件,坎尼拔莉絲姆思索了一下,内心做了一番計算,然後很快就做下了決定。
“可我們誰都不知道我和科迪莉娅血液的等位相同點是否真的是對抗“真血”的關鍵抗體,如果不是呢?難道你要一直研究到地老天荒嗎?我不可能為了你的研究成功與否而無期限的等下去的。”
随後坎尼拔莉絲姆擡起頭看着卡爾·海因茨,提出新的方案:“限定個期限吧!五百年!”
“你自願給予我你始祖的血,五百年内,我不斷提供血液供你研究,并放棄追殺科迪莉娅,五百年期限一到,無論你研究是否成功,你都要親手确切的殺死科迪莉娅。
未免雙方反悔,你要與我定下血之誓約,否則的話免談!”
聽着這樣的條件,卡爾·海因茨有些皺眉,但随即想想,五百年其實也足夠了,到那時無論他怎麼拖延,隻怕也都到了不得不要容納“真血”的時候了,随後他鄭重道:“可以!我們誓約吧!”
坎尼拔莉絲姆和卡爾·海因茨雙方都用指甲劃破自己的掌心,然後用流着血的手相握,将自己的血和對方的血混合,念出誓約的内容。
随着雙方念完,二者相握的手分開,手心的傷口愈合,最終在傷口處凝成一個花朵般神秘的符号,血薔薇紋章。
誓約血薔薇。
這是吸血鬼最高等,也是最神聖的契約标記,契約雙方必須,也一定會遵守契約内容,即便反悔,血之誓約也會操控反悔方完成誓約内容,絕不會被撕毀,絕不會被打破。
眼看誓約完成,坎尼拔莉絲姆便幹脆利索的開始履行誓約,她劃開自己的手腕,将自己的血液從傷口中抽取到一個用特殊能力制作的特殊瓶子裡,直至瓶子裝滿後,便将瓶子扔給卡爾·海因茨:“這是提供給你研究的血液,用完你再來找我要。”
然後,她就向卡爾·海因茨提出要求:“給我你始祖的血吧!”
看到坎尼拔莉絲姆定下誓約就這麼直截了當的行動,卡爾·海因茨很滿意,他沒有猶豫,也直接伸出自己一隻手。
而看着眼前伸過來的手,坎尼拔莉絲姆才一愣,她進食的習慣都是咬頸動脈,從沒咬過獵物的腕動脈,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差點被搞不會了。
卡爾·海因茨看到坎尼拔莉絲姆那個神色,知道她在想什麼,無語直接表示拒絕。
“想都别想,我可是親眼見到你的進食方式了,雖然始祖确實不會死,可我也不想體會腦袋被活生生咬掉的感覺,我甯願斷個手。”
坎尼拔莉絲姆說他的話說的一噎,卻也沒有反駁,隻是拉起那隻手,直接張開嘴用力向手腕動脈咬了下去。
獠牙毒素比注入的一瞬間,卡爾·海因茨那隻手一個哆嗦,若不是意志強大,他差點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他倒吸一口冷氣。
疼!
太疼了!
簡直像是被陽光紮入心髒一般的痛,靈魂都被硫酸和王水侵蝕一般,痛入骨髓!
‘這女人的毒素是怎麼回事?怎麼是這個鬼樣子?’
親身體會,他算是明白之前那些腦袋是怎麼掉的了,别的吸血鬼毒液是讓獵物麻醉,這女人的毒液是讓獵物疼痛掙紮,而越掙紮就會咬的越狠,還像個野獸一般咬住就不松口,越咬越深。
這不!
眨眼間,卡爾·海因茨的手就從手腕上斷裂,掉在了地方。
看到這一幕,他趕緊抽回手,反正剛才那些血也已經足夠達成誓約了。
之後看着自己手腕的斷口上手掌快速再生完畢。
他看向坎尼拔莉絲姆,眼神複雜的意有所指,他很想問問對方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的毒素是什麼鬼樣子,随即就搖了搖頭,反正他是不會再被她吸血了。
他沒心情再與對方扯些離别問候,抛下一句“記得你的誓約。”,就轉身空間移動走了。
他這麼幹脆利索近乎失去作為魔界親王基本禮儀不打招呼的離開,實在因為被坎尼拔莉絲姆這女人吸血簡直能讓産生人生陰影,之前再好的心情也會瞬間變得不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