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答應了柏源要給他獎賞的,我便不會食言。
那天踏青結束回宮後,我便按照他希望的,晚上抱着枕頭跑到他那邊去睡了。
他還挺講究,提前換了一床剛洗過曬過的床單,淡淡陽光的味道。
之前他還假正經似地勸我身為公主要懂禮數有分寸,但其實他心裡還是挺想這樣那樣的。
然而不管他是怎麼想的,我那天晚上是沾着枕頭就睡着了,因為白天踏青太累了。
貼身侍衛是沒有自己的房間的,隻是用簾子在主人寝宮的一角隔出一小塊逼仄的空間來,放了一張簡單的床。
這種床本身硬得硌人,但是柏源為了讓我睡得舒服些,特意多鋪了兩層墊被,睡上去簡直比我自己的床還舒服。
對于柏源的體型來說,這其實隻能算是一張單人床。但我倆體型相差很大,所以睡在一起倒也并不覺得擠。
柏源除了有時候上頭會拉着我狂親以外,平時十分注意禮數,自是不肯逾越睡我的床,那就隻好我過來屈就他了。
倒頭就呼呼大睡的我,完全忘了答應他的要抱着他睡。
許是柏源身上的氣場令人安心,他這床我睡着甚是安穩,幾乎不會做夢。
月上中天的時候,我迷迷糊糊聽見身旁有人輕輕喚我:“公主,你睡着了?”
我朦朦胧胧應了一句,但不确定有沒有發出聲來。
那人似乎等了一會兒,然後貼近我,在我的側臉頰吻了一下。
柏源夜裡偷親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習慣以後,我也見怪不怪,便隻等着他那勁頭兒過去。
等了許久,他仍然保持着那個姿勢,并且将他微微發燙的吻緩緩移到我的眉眼上。
這時我的腦子已經醒了一大半,但是身體還不想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