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輕松悠閑的踏青,因為我的一時興起,變成了一堂戶外刀術課。
以前我隻知道,當侍衛的或多或少都會一點南國刀術,但沒有想到柏源的刀術這麼厲害。
他握着我持刀的手,引導我出刀、砍、刺、挑、擋。
銳利的刀鋒破開空氣,在閃轉騰挪中虎虎生風。
雖然完全是由柏源控制我的手,但我也覺得那南國之刃好像在我手上活了一般,能精準索敵,一擊必殺。
柏源是個好老師,他很快看出我的弱點在力量和控制,就特意加強了在這兩方面的引導,同時讓我嘗試用較為擅長的感知力去彌補短闆。
沒過多久,我就覺得這把刀在我手中不再隻是個冷沉的物件,也能漸漸與我有所感通。
“柏源,你真的好厲害。你一教我就懂了。”我由衷地稱贊他。
“是公主聰明,一點就通。”他溫和地說。
“那,我們要不要再來比試一下?”我開始有點上頭。
“好。現在我手上有一根草葉,如果公主能把它砍斷,就算公主出師了。”
砍斷草葉?我低着頭想了一下,這是個看似簡單,實則很有難度的挑戰。
首先我是個盲女,雖然可以用精神力一定程度上感知到對手,但總歸沒有眼睛看得準确;其次,草葉短小柔弱,光是砍中已經不易,更何況是要砍斷。
不過,我還是要試一下。
我閉上眼,讓黑暗中的知覺引導我出刀。
不過,心細如柏源,很快發現了我的問題。
“公主,你不敢揮刀,是怕傷到我嗎?”
“……”
的确。那麼小的草葉握在他手中,像我這般一通亂砍,很難想象不會傷及無辜。
“公主不必為我擔憂。我是從鬥獸場裡活下來的,沒有那麼容易受傷。”柏源鼓勵我。
他突然來這麼一句悲慘的回憶,猝不及防又引得我眼眶一熱。
可是,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