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寒的臉色變了幾變,最終歸于一片平靜。不管空寂雪願不願意,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區别隻不過是兩家面子上好看或不好看些罷了。
他緩和了面色,微微一笑,“我還是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左右此次曆練歸京還有一段時間,到時候你再給我答案呢也不遲。”
若是應了,自然最好,若是不應,想來親伯父也不會吝啬讓他用寫硬手段。
他想消停,但奈何有妖誠心不想要他消停。
應熙朗眼神帶着幽怨,嗔怪道,“就這麼當着我的面撬牆角,是不是有點太不避嫌了啊?”
一個窮鄉僻壤跑出來的人,除了有幾分好顔色之外,黎寒不覺得他還有什麼是值得自己看在眼裡的。
他瞥了一眼幾乎貼在空寂雪身上的人,眼底帶着世家公子共有的孤高自傲,“本就是空公子與家妹的姻親在先,這位公子平白當了攔路虎,又何來我避嫌之說?”
饒是秦子堯再如何遲鈍此時也看出了不對來,可他知道的内情不多,一邊是不确定的表哥夫嫂,一邊是薛定谔的未來大舅子,到底該幫誰秦子堯也很糾結,但先把這場看起來即将要吵起來的架消弭了才是最主要的。
他正忙着把黎寒拉開,餘光就看到自家表哥一副悠哉遊哉事不關己隔岸觀火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正主呢。
秦子堯郁悶的把黎寒拉到了自己身邊,表哥就是表面上看着正經,其實心裡焉壞。他癟着嘴,全然忘了自己先前對這個“柔弱”表哥的憂心忡忡。
但這高高挂起的架勢也沒維持太久,應熙朗晃着他的胳膊,撒嬌算不上,倒像是恨不得把他的胳膊扯下來一樣。
應熙朗的語氣矯揉造作,“雪哥哥,你說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