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白光大閃,江尋安頭暈目眩,差點昏過去,頭腦清醒後,發現周遭的一切變幻摸樣。
不同于之前的斷壁殘垣,到處殘破不堪,這裡修了一座亭子,專門為那把插在石槽上的劍遮風擋雨。
雖然算不上豪華,但别有一番雅緻。
手中還是握着那把劍,但是無論他們如何用勁,都不能讓它挪動一分。
江尋安覺得自己胸口被石頭壓住了一樣,讓他喘不過氣來,身上的修為也隻剩下一點點,被壓制的厲害。
他搖晃了兩下,直接蹲在了地上。
而且不是他一個人出現了這種情況,就連一向生龍活虎的賀星洲都萎靡不振。
賀星洲踹了那劍一腳,罵道:“什麼破地方,連靈力都不大使得出來。”
他見江尋安狀态不好,小臉慘白,将他從地上拉起來,讓他坐好。
幾人在這裡緩了緩,還沒做好下一步的打算,突然之間來到這個地方,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緊接着,他們聽到一陣尖銳的聲音:“你們是誰!竟然敢擅自闖入!”
隻見旁邊出現了個一臉正氣的青年。
賀星洲猖狂慣了,在别人的地盤中還敢叫嚣:“你嗓門那麼大幹什麼,這是你家裡嗎,我們幾個又不幹什麼壞事,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
那人道:“此乃我們流雲宗的地界,你們擅自闖入,有什麼居心!”
“流雲宗?!”幾個人面面相觑,流雲宗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這話證實了心中的猜想,江尋安穩住他:“這位道友,我們幾個并無惡意,也沒有其他想法......”
可惜他的的話說遲了,對面的人已經開始搖人。
沒過多久,隻見天空中禦劍盤旋着一堆人,下餃子似的向他們沖過來。
為首的是個批頭散發的男人,他整個人懶懶散散的,一點也不像宗門裡的弟子,倒像街上的輕薄浪子,對着正氣青年說道:“小印,怎麼啦?”
江尋安小聲對賀星洲說道:“你師傅也姓印。”
賀星洲:“印永春雖然不教我東西,但怎麼也比這小子強吧。”
江尋安:“他長得還有些像你師尊。”
賀星洲搖頭:“不像,一點也不像。”
那個被叫做小印的青年告狀道:“師叔,他們突然就出現在這裡,準沒好事,說不定又是來打探那東西的消息!”
那個散漫的男人掐了掐手指算了算,突然面色一凜,沒多久之後又舒展眉頭:“幾位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
江尋安推測他們八成是回到了很多年前,流雲宗還是個小門派的時候。
幾個人點頭,男人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掃了一圈,他的目光在江尋安臉上停留了幾秒,那目光好像别有深意,好像能夠看透他的靈魂,讓江尋安心下發憷,睫毛顫了顫。
那目光最後落到了賀星洲臉上:“在下餘飛沉,乃流雲宗長老,幾位若無要事,不若留下來欣賞一下我流雲宗的美景。”
他倒是會說話,他的意思不就是要将他們抓起來。
站在餘飛沉這邊,這事是再正常不過的,這幾天宗門本來就不太平,誰知道他們是敵是友。
賀星洲道:“等等,我們可沒同意。”
幾人掏出武器,準備迎戰。
餘飛沉笑了笑,吩咐手下的弟子,“擺陣。”
江尋安眼皮一跳,有不好的預感,他的直覺一向很準,趕緊道:“别和他們打,快走!”
賀星洲點頭,搶先沖出包圍,為他們殺出一條路。
江尋安和妙萱還有邵思遠緊跟在身後。
江尋安禦氣而上,想要跟上他們的步伐,一看就要沖了出去,而那餘飛沉卻不慌不忙的擡手輕輕一點,江尋安頓時如同斷線的風筝那樣急速的墜落了下去。
一時間他隻覺得身上的骨頭都被抽掉了一樣,全身上下軟趴趴的使不上一點力來,就連擡手都很困難。
賀星洲回頭一看,就看到江尋安極速地墜落。
他目呲欲裂,雙眼充血,竟是要不顧一切的折回去,去将江尋安救下來。
江尋安用盡渾身上下的最後一點力氣喊道:“走!”
妙萱也慌忙道:“江師兄!”
江尋安咬緊牙關:“帶他走……”
眼下的明智之舉,是他們先離開,江尋安才會有獲救的機會。
妙萱幾乎是拽着賀星洲,然而她和邵思遠兩個人都不能将賀星洲挪動一分。
賀星洲看向江尋安墜落的方向,指節捏的發白。
他竟然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
之後發生了什麼,江尋安就不得而知。
再次有了意識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深陷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