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往前看,是皚皚雪山,眼下一往後看,看到的,是昨晚累積的薄薄一層新雪,和新雪下隐隐露出來的冰層。
很神奇。
關金烏看了,他也驚呆了,我和他興沖沖地進屋,正準備彙報我倆的新發現的時候,發現屋子裡早就讨論的熱火朝天了。
這哥幾個就這麼短短的時間,翻找出來了這小屋下面的密室,裡面有不少聽說是基地才能有的軍備物資。
勘測器,手繪的地圖,指南針加羅盤,屬實是古今結合了,還有雜七雜八的一些什麼東西……
我認得出來比較想要的就是那一把子登山杖。
司裁還挺得意的,他說他昨天一邁在這地上就感覺不對勁兒,現在看來果然是有先見之明。
胖子怼他,胖子讓他以後在有用的地方整些先見之明,不然我們怎麼可能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丫的下不下的去這山還得看運氣。
司裁揚着手繪地圖,他那一米九的個子在小屋子裡顯得更加局促,他說這不就是運氣?
關山野正撸着袖子往壁爐裡添木頭,頭也不回地隻說了一句話。
“希望你這地圖别跟可行性報告一樣。”
我真是憋不住笑了,蕭肅生在那裡蹲着吃餅幹,是什麼讓這幾個硬漢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雪下得不大,應該是昨天晚上就停了。
我們一排人保持了同樣的姿勢出來看冰層——單手插兜,另一隻手舉着餅幹。
嘴上也沒閑着。
“這下面是河吧?”胖子隔着老遠指點江山,“我冥冥之中總覺得這下面有東西,感覺在召喚我們。”
我呸了我就,我在那兒小聲叫胖子收斂一點,不要胡說八道。
他說這一趟下去啥都沒搞明白,啥都沒撈到,還丢了東西了,真是不甘心。
我說你知足吧,咱這命都是白撿的,你差錢了回去我給你點,就當是這一趟下去在墓裡面撈出來的,也算是有體驗感了。
胖子說沒體驗感,他要臉。
我們開始研究冰層。
這冰層挺深,估計是挺厚的,看不清楚下面,隻能大約摸估計是有東西,下面越靠右的地方,就有模糊成一團一團的陰影。
不知道胖子是怎麼看出來的,但是他一看就說這冰層是後來人為造的,水質太清,不論是河凍成的冰或者是雪化水水再成冰,都達不到這麼清澈的純度。
我和胖子在這裡嘀嘀咕咕。
比不上蕭肅生和關山野兩個行動派。
胖子說得大家都很好奇,等不及到中午雪化,畢竟在雪山上,溫度低,不知道什麼時候雪又會不會繼續下起來。
關金烏的獒成雪橇犬了,拖着個豬八戒的釘耙把兒樣的東西,加上關山野和關金烏兩個大牛馬,很快就把約莫四十平米的冰層上的雪給清了出來。
我和關金烏都往後退了退。
冰層不太像是實心兒的,并且和雪地明顯是斷層相連,再踩上去就有了非常不安全的感覺。
按道理來說我們是應該趁着天亮打包打包東西抓緊時間下山的,但這會兒沒人提走的事兒了。
我覺得這種行為就是吃飽了之後就開始追求精神滿足了。
黑影若隐若現,我們大家都還挺想看清楚下面是什麼的,工具也有,但是像是□□炸藥什麼的都不敢用,水壺也有,可是又太耗費時間。
最後我們是拿了煤爐和鐵釺出來,大家各司其職。
關山野和蕭肅生打洞,胖子和司裁做□□,我和關金烏負責輔助遊走,他的獒負責去看看周圍能不能捉來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