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袍修士橫下一條心,擺出一副大義凜冽的架勢硬杠起來。
“明光,我們雖然對令尊有些出言不遜,但那也是因為懷疑他暗箱操作了你的一舉成名,也算事出有因。”
“你們憑什麼懷疑我爹搞了暗箱操作?是有人證還是有物證?可别再提這家夥所謂的先祖手記了,他剛才親口承認那都是自己瞎編亂造的。”
葛袍修士振振有辭地道: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們可以提出質疑。你年紀輕輕就能取得他人奮鬥一生都無法獲得的成就,到底是你天賦異禀的結果,還是明定遠利用權勢把你捧上天的結果,真是讓人沒法不多想呢!我們現在強烈懷疑是後者,你能證明是前者嗎?”
越君樸都實在忍不住了,聲音冷冷地開了口。
“沒有證據就随便質疑别人,還想讓别人自證清白,憑什麼?如果你們懷疑是後者,就自己拿出證據來證明有問題,否則就是誣蔑诽謗。”
“是啊,憑什麼你上下嘴皮子一碰,我就得自證清白?如果沒有證據就能随便質疑别人,那我現在強烈懷疑你是太監,你能證明自己不是嗎?”
一個男人被人質疑是太監可是莫大的羞辱,而且還沒法自證清白,總不能當衆脫褲子吧?
葛袍修士氣得額頭的青筋一陣亂蹦,怒不可遏地嘶吼道:“放狗屁,你憑什麼懷疑我是太監,老子才不是呢!”
“你憑什麼懷疑我,我就憑什麼懷疑你。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可以提出質疑,這話可是你說的,怎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明光以彼之道還治彼身,葛袍修士被堵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而他也懶得再聽這幫家夥繼續放屁。
“你們這幫滿嘴噴糞的家夥,不配坐在這裡吃飯,隻配去茅廁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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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城是十分繁華的大城,城中有不少路廁。
上頭是一排蹲坑,下頭挖了一個大坑容納排洩物。隔三差五就有專人過來掏糞,裝進糞車後運去城外賣糞肥。
酒樓附近就有一個路廁,糞坑裡的排洩物已經堆了三分之二。那幫胡說八道的修士,被明光一視同仁地全部扔進去了。
“求求你,我們知錯了,快放我們出去吧。”
七八名修士被迫擠在半丈方圓的糞坑裡,糞水淹到了胸口,臭氣直沖鼻端,蒼蠅在耳旁嗡嗡亂飛,蛆蟲在眼前四處亂爬,一個個都無法忍受地大聲求饒認錯。
八字胡修士叫得最響亮,一副聲淚俱下認真悔過的态度。
葛袍修士還在死撐,滿臉英勇不屈的神色嚷道:“明光,就因為我們質疑你,你就這樣報複我們,分明就是被說中了事實惱羞成怒。”
“你這張嘴真是夠臭的,也不在乎再臭一點了,吃屎去吧你。”
明光淩空一記掌風劈向葛袍修士,劈得他立足不穩往後倒,整個人瞬間被腌髒腐臭的糞水淹沒了。
等到他掙紮着重新站直身子時,滿臉滿臉都糊滿了蛆蟲亂爬的糞便。嘴巴也再說不出一個字,隻顧着惡心萬分地嘔吐着。
“你閉嘴了,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雖然同在一個糞坑裡,但是頭臉都糊上了一層糞便的葛袍修士,還是讓其他修士都無法不嫌棄。
他們本能擠成一團,盡量與之拉開距離,不忍直視他那副令人惡心作嘔的糞人尊容。
八字胡修士還在不死心地求饒:“明仙官,我們和他不一樣,我們是真心知錯了,你也已經對我們施以懲誡了,能不能先放我們出去啊?”
其他修士七嘴八舌地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們真心知錯了,以後不敢再胡說八道了,求你放我們出去吧。”
“你們這些亂嚼舌根的家夥,僅憑毫無證據的猜測就往别人身上潑髒水,現在喊上兩句知錯了就想混過去,真是想得美,我才不會這麼便宜你們呢!”
越君樸一直站在不遠處看着,暗中朝明光耳中傳去一縷聲音——“你還想怎麼收拾他們?”
八字胡修士也膽戰心驚地問道:“明仙官,你好歹也曾經是神仙啊!難道真想殺了我們這些凡人不成?”
“我出手對付你們是勝之不武,所以不會要你們的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接下來我會用結界把你們封在這個糞坑裡三天三夜,讓你們好好受罪一番。”
普通人在糞坑裡泡上三天三夜肯定早挂了,修士雖然挺得住,但是受罪可就要受大發了。
等到三天期滿結界消失後,這幫家夥再爬出來時肯定已經不成人樣,渾身還會被糞水腌到迎風臭十裡的地步。
“這已經算是從輕發落,要是誰不吸取教訓以後還敢胡說八道,下次就直接留在糞坑裡别出來了,漚成糞肥還能造福百姓。”
一幫修士雖然暗中叫苦不疊,卻也不敢再抱怨什麼,隻得喏喏稱是自認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