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景壯麗，處于大山山腰的建築群落被落雪鋪滿了表層，一片銀霜素裹不僅驚豔了拍攝空鏡的攝影師，也震撼着第一次看到這副美景的所有人。

“我不知道……”看着幼時腦海裡的景象在自己面前重疊，姜清偶踏出帶着暖意的大廳，注視着李知勳的眼睛，聲音很輕，在細碎的風雪中好似要被吹散了一般：“我不知道怎麼去回應啊知勳，那樣的真心，是我能夠擁有的東西嗎？”

“我真的可以擁有嗎？”

被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用那樣的情緒注視着，李知勳渾身像是過電了一樣顫抖了一瞬，想要發出聲音去安慰明顯情緒低落的弟弟，可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那是一種他非常熟悉的情緒，一種常在深夜出現在他旋律中的聲音。

即是迷茫也是悲傷。

一時間誰也沒有打破沉默的氛圍，晶瑩的雪花落到兩人的發旋上，像是雪松撐起的針葉上散落的雪團。

看到不知道怎麼寬慰自己的李知勳，姜清偶忽然笑了，慵懶的酒嗓放低來，輕柔如同空中飄下的雪花：“知勳呐，你會教我的對吧？”

“——教我怎麼去接受你們的真心……怎樣去愛你們。”

笑容的出現一下子讓姜清偶少了很多距離感，不同于官方的營業微笑，發自内心的細小弧度卻着實美麗，中和了姜清偶五官的豔麗感，為他平添了幾分這個年紀該有的純良。

很漂亮。

但看上去就很不‘姜清偶’。

被靓麗的笑容閃了一瞬，李知勳回神，略微狼狽的錯開姜清偶溫和注視着自己的眼神，斟酌幾秒才回答道：“可以……我會教的，真的。”

“那麼我會認真學的，李老師~”變回剛才懶洋洋的樣子，姜清偶把手搭在李知勳的肩膀說着，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走吧，該去找其他孩子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