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完成成年禮的最後一步,我會把這些親手遞到你的懷裡,不要害怕也不要得意……”老人的聲音好似帶着蠱惑的意味,迫使姜清偶擡頭和自己對視:“你應該傲慢、高高在上的接受這一切來自血脈送給你的權力。”
姜清偶當然知道,并且馬上在族老說完這句話,就意識到了對方的意思。
他知道試圖去逃避與生俱來的财富很愚蠢。可有時候,哪怕一件事情再愚蠢,可它隻要是對的,是自我滿意的,是能給他帶來快樂的,就有一定會它們有存在的寓意。
可當族老這般領面提名,對方甚至都沒有做出一定會替他找場子的承諾,隻是語言上的肯定和包容,姜清偶那層自己建築起來的厚牆就要缺了一角。
族老說:“年輕很好。有無數次快要犯錯的機會。”笑了一下,老人往左邊走了一步,往崔勝澈一行人所在的地方看去,輕柔的說着:“但——我希望這一次你的堅持會有回報。”
接着,姜清偶面不改色的拿起小刀往自己指尖一劃,鮮紅的血液體順着指尖滴落在銀輝小缽裡,雖說傷口不大,但架不住姜清偶是直接劃的兩根手指,于是流淌而下的血液很快就鋪滿了缽低的薄薄一層。
沒有無人機敢靠近祭台附近,隻能遠距離拍攝的節目組四散開尋找着素材。尹淨漢冷着臉看着祭台上的背影,沒有說話,隻是從喉嚨與鼻腔裡胡除那種細小又哽咽的呼吸抽噎聲。
站位巧妙的讓他能看清楚台上兩人的動作。
但看清楚動作的尹淨漢隻感受到了寒冷,他好像知道姜清偶在做什麼了……他的弟弟在放血,為了那副刻着圖案的獸皮。